士兵原本就是醒著的,但由於中了一槍,加上本身就患有疾病,身體極度虛弱,連睜開眼睛都十分困難。
被後藤十郎這一陣猛烈的搖晃,士兵感覺自己的靈魂幾乎要離開身體,仿佛下一刻就要升入天堂。
幸好一旁的宮寺輝趕緊上前阻止了後藤十郎的粗暴動作。
他可不能讓後藤十郎把士兵最後一絲聲息給搖晃沒了,這個士兵可是個人證,是板井雄大特意交到自己手裡的。
宮寺輝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冷靜點,大佐,您需要保持理智,不能讓情緒控製您的行為,這名士兵已經非常虛弱了,不能這麼大動作。”
後藤十郎聞言,也發覺是自己太激動了,並且還發現士兵嘴唇在蠕動,便趕緊將耳朵湊過去聽。
士兵艱難地張開嘴巴,用儘全身力氣吐出幾個字:“水。。。給我水。。。”
後藤十郎招手讓人送來水壺,並親自將水倒入士兵的口中。
隨著清涼的水流進入喉嚨,士兵似乎恢複了一些體力,他繼續艱難地說道:“是水源。。。水源被汙染了。。。”
後藤十郎心臟一縮,士兵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將他腦袋給炸懵了。
“可惡!”後藤十郎咬牙切齒地罵道,強忍著怒火,緩聲道:“是誰乾的?誰這麼大膽敢破壞我們的水源?”
士兵的嘴唇顫抖著,努力想要回答,但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更多的壓力。
他的眼睛緩緩閉上,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微弱。
最後仿佛用用儘最後的力氣,睜開眼睛,歪頭看向一邊被押著的少佐軍官,吐出幾個字:“聯。。聯隊長。他。。水槽車。。下。。下毒。。。。”
最後下毒兩字說完,就徹底沒了聲息。
宮寺輝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後藤十郎的肩膀,說道:“大佐,他已經儘力了。”
後藤十郎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斷。
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服,對地上的士兵深深鞠躬。
而後藤十郎麵色突然猙獰起來,一把將腰間的軍刀抽出。
轉身就來到那名依舊被壓在地上的少佐麵前,聲音低沉到:“往水槽裡麵下毒!將我的十六聯隊全部毒翻了,你很厲害啊!”
“額,大佐!彆聽那家夥胡說!我沒有!我怎麼可能下毒!一定是憲兵隊找來這個人誣陷我,對,肯定是憲兵隊的主意,大佐,你要相信我。”
“彆狡辯了,說吧,除了你還有誰,想對整個聯隊下毒,光憑你一個人可做不到,你告訴我還有誰,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後藤十郎將軍刀緩緩靠近那人的小腿,筆劃了個和合適的角度,隨後慢慢將軍刀揚起,一邊繼續說道:“如果不說的話,我會將你削成人棍,你可要想清楚。”
“不,大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嗬嗬,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是說,毒確實是你下的了,隻是不知道其他人是誰,對不對。”後藤十郎冷笑一聲,軍刀猛的大力砍下。
“啊!!!啊!!!”慘叫聲頓時響起。
一隻腳從那人腿上分開,血液如噴泉一樣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