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那個軍官上去之後,就命令手下將進入地下實驗室的入口封住了,到了這種時候,還聽石井四郎的話,做困獸,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找到另外幾名在指揮戰鬥的軍官,幾人一合計,就打算最後在試著抵擋一次憲兵隊的進攻,如果事不可為,就果斷投降憲兵隊。
東鄉部隊普通士兵可不知道自己的幾位長官已經考慮好了要投降,他們緊張的占據建築的各個有利地形,準備阻擊隨時可以發動進攻的憲兵隊。
耳邊聽著,外麵的大炮依舊在不停的轟擊著地麵,槍聲,爆炸聲不絕於耳。
躲在本部建築裡的他們知道,那是兩處沒有退回來的同伴還在做殊死反抗。
也不知道那些人還能堅持多久,估計等他們被完全消滅,也就是憲兵隊對本部建築進攻的時候了。
。。。。
記錄哈爾濱十公裡左右的道路上。
十幾輛卡車仿佛脫韁野馬一般,朝著哈爾濱開足馬力一路狂飆。
坐在副駕駛的後藤十郎的身子隨著卡車的顛簸而擺動,儘管已經被顛的有些反胃了,但他嘴裡仍舊不斷催促司機加速。
這時,駕駛室和貨箱連通的小窗口簾子被人拉開,一名日軍軍官朝後藤十郎喊道:“聯隊長,能不能降低一點速度啊,士兵們都快受不了,很多人頭暈惡心。”
五十鈴94型軍用卡車快速行駛時,噪音很大,所以說話需要大聲呼喊。
“不行,岡村將軍讓我必須用最快速度趕到哈爾濱。”後藤十郎無奈的說了一句,隨後透過小窗口,看了看貨箱裡七倒八歪坐著的手下士兵。“讓士兵們再堅持一下,我們快到了。”
“聯隊長,士兵們原本就有些生病,在這麼顛簸下去,就算趕到哈爾濱,也沒力氣走路了啊!”那名軍官著急的說道。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昨天開始,後藤十郎的十六聯隊就有很多士兵感覺不舒服。
原本收到岡村寧次電報,後藤十郎還專門選了一些身體沒什麼異樣的士兵跟隨他一起坐卡車先走,可是經過一路顛簸,這些原本沒生病的士兵,反倒是比走路行軍的士兵病的更嚴重了。
“讓士兵們在堅持一下,軍醫不是說了,隻是感冒發熱嘛,讓士兵們再堅持堅持,等到了哈爾濱,就有專門的醫生治療了。”
“嗨伊!我會安撫好士兵們情緒的。”那名軍官說完,把小窗口的簾子拉上。
還沒有轉身麵對士兵的時候,他的嘴角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想到自己親手將那瓶東西倒進了聯隊運水車的水箱裡,就不由自主的露出冷笑。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現在正在被攻擊的石井四郎,心裡又開始擔心起石井四郎的安危來,畢竟說好的報酬,自己僅僅是拿了份定金,大部分還沒有兌現呢。
也就在他想著石井四郎的事情,而擔憂不已的時候。
坐在車廂尾部,一名臉色微紅,明顯在發熱的士兵,偷偷抬眼看著背對自己的那名軍官。
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隨後想到自己在家鄉的親人,過幾天應該就能收到一大筆日元,笑的更開心了,絲毫沒有為自己即將死亡而感到害怕,畢竟那可是一萬日元啊,把自己賣一百遍也賺不到那麼多錢。
自己隻是跟在眼前這名長官後麵,往水槽裡又加了點東西,多麼簡單的事情,至於說同伴們的死活,哪有自家親人過的富足重要。
一個部隊出現兩個心懷鬼胎的人,也算是這個十六聯隊倒黴。。。。。
而能想到用一萬日元買命的家夥,之前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時間慢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