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奎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三人,說道。“一個舊洋樓,開思普先生堂弟的房子。人常年在國外,房子都快荒廢了。”
“嗯,我去過。”胡彬順嘴接了句。
引得潘越眉頭又是一皺,真想轉頭罵胡彬兩句,怎麼自己亂加詞!這話讓你接的。。。
但沒辦法,隻能趕緊說計劃好的台詞,轉移話題。“我們一下子去這麼多人,不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嗎?”
劉奎笑了笑。“周圍的人都說那房子邪性,彆說人了,鬼也不去啊。”
正說到這,劉奎突然猛的一腳刹車,將車停在了路中間。
前方,正有憲兵架設了路障,在對過往的車輛檢查。
潘越看見了前麵的情況,嘴角微微翹起,將剛才因為急刹車而滑落的眼鏡,重新戴好。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刹車啊!”胡彬沒注意,一下撞前麵的座椅上,腦門撞的生疼。
一邊揉著,一邊問向劉奎。
“有日本人檢查!”劉奎轉頭著急的說道。
他這不是裝的,是真急了,現在警察廳的人,哪個看見憲兵不怕的,現在他們可是有重要任務在身,要是被憲兵隊盯上,那就麻煩了。
胡彬一驚,趕緊放下手,座位間的空隙,看向前方。
“我們就不能換條路走嗎?”王楚良看見劉奎和胡彬緊張的模樣,不解的問道。
這問題一出,胡彬和劉奎都將目光看向了潘越。期待潘越趕緊出來給解釋一下,這裡就屬潘越腦子好使,轉的快。
潘越心裡大罵兩人是豬,但還是趕緊強行解釋了一句。
“我們車停在這裡,已經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這個時候走,日本人肯定會發現我們有問題,到時候搜捕就麻煩了。
你們彆著急,我來應付。”說著,潘越對劉奎擺了下頭。“開車,慢慢過去。”
劉奎驚訝的看了眼潘越,心裡想到。“到底是沒挨過炮炸啊,膽子就是大。”上次劉奎雖然沒被炮炸過,但他可是躲在附近親眼看見警察廳被炸塌的。
後座的王鬱,悄悄伸手握住了王楚良的手,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手指在對方掌心敲擊了幾下。
王楚良瞬間變的驚愕,但還是點了點頭。
手往後腰摸去,那裡藏了一把左輪手槍。
王鬱通過敲擊密碼的方式,讓王楚良準備戰鬥,雖然不解王鬱為什麼要自己這麼做,但王楚良還是照做了。
見到王楚良的動作會後,王鬱也悄悄伸手進口袋,摸到了一粒藥片。
那是在與張憲臣分開的時候,四個人每人都分到一粒的毒藥,是在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留給自己自儘用的。
她了解張憲臣,既然張憲臣冒著暴露的風險在火車衛生間留下暗號,就絕對不會是通知她一切順利,那暗號被人改動過。
一定是出了特彆緊急的狀況,並且張憲臣沒有出麵直接告訴自己,肯定就是因為自己身邊的潘越和胡彬。
那也就是說有問題的就是潘越和胡彬,他們極有可能是特務。
現在日本憲兵就在眼前,而身邊又坐著可能是特務的潘越和胡彬。
這種情況,已經是最危險的時候了,所以她才要做好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