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讓我逮到是誰在亂嚼舌根子,否則我一定會湊個滿臉開花。”胡彬恨恨的說著,將煙丟到了腳下,使勁踩了兩腳,仿佛在宣泄心裡的煩悶。
“彆人說就讓他說好了,你去找人麻煩乾嘛。”潘越小眼睛裡精光連連閃動,在醞釀著什麼,胡彬的心思沒放潘越身上,並沒有發現。
“不說這事了,想起來就煩。”胡彬揮了揮手,像要驅趕煩心事一樣。
上次因為自己幫助抬了下受傷的憲兵,就被那個小鬼子一口一個朋友叫著,還當著高彬,關雪的麵,塞給自己兩百日元。
還說這是憲兵隊的規矩,做事情就有獎勵。
簡直是坑慘自己了,現在周圍的同事,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關雪更是對自己沒好臉色。
不過高彬倒是沒說什麼,也沒說給自己穿小鞋什麼的,這次重要任務還派自己來,這多少讓胡彬心裡鬆了口氣。
頓了頓,胡彬又看向潘越問道。“老金這次真栽了?”
潘越聽到胡彬說起老金,嘴唇抿了抿,認真的看著胡彬。
“老胡,老金這次真惹大麻煩了,在憲兵隊大牢和人打架不說,偷摸收買人家憲兵隊的事也爆出來了,你說,以憲兵隊的做事風格,他還有機會出來嗎?”
“那倒是。不過老金路子夠野的啊,連憲兵都能收買。”胡彬笑了笑,感歎著說了句。
說著,抬頭看了看遠處。
突然,森林邊緣地方,兩個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潘,拿望遠鏡,好像是我們要接的人。”
潘越聞言,也看了過去,隨後拿出一副望遠鏡看了過去。“隻有一男一女,謝子榮說的沒錯,他們分開了。”
“是不是張憲臣?”胡彬搶過潘越的望遠鏡,一邊看過去,一邊問道。
“我哪知道,又沒見過張憲臣的照片。”潘越將掛著望遠鏡的帶子從脖子上拿下來,被胡彬拽著有點難受,感覺像拉牲口一樣。
“我說,記住了,等接上頭。
少說話,彆打聽。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彆露了馬腳。”
“這我知道,我又不是第一天乾這行。”胡彬瞥了眼潘越,不爽的說道。
“行行行,算我多嘴。”潘越擺著手說道,但很快,又不放心的說道。“記住了,等下我叫鵬遠,你叫顧兵,彆說漏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這我還能忘了!我看你這就是多此一舉,他們都是從蘇聯來的,還能知道我們是誰啊,真名告訴他們也沒什麼關係吧。”
潘越將胡彬眼前的望遠鏡按了下來,認真的說道。
“老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們雖然是從蘇聯來的,但你敢保證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名字?
他們是來哈爾濱執行任務,肯定會事先收集一些信息,名字他們很有可能是知道的?我甚至擔心他們都見過我們的照片!
他們和我們之前碰到的地下黨不同,是受過訓練的特工!”
“那不可能吧,有這麼邪乎?”胡彬不太敢相信潘越的話。
“凡事小心點吧,等下見機行事。”
潘越鄭重的語氣,讓胡彬也不由認真了幾分,點了點頭。“行,知道了,那我發信號了?”
在潘越點頭之後,胡彬手指放入口中,發出一個響亮的口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