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姐妹這樣,平時木訥少言,很少在外人麵前主動開口的老實先生,在自家媳婦驚訝的目光給出建議。“餘總,要不先這麼著。”
餘卿卿捧放下茶杯,抬頭看向喻德寬。“請說。”
“這種情況,銀行不肯放貸,多數原因是怕借貸公司或個人沒有保障,無法及時還款。通常解決辦法,是需要其他有資質的個人或公司法人作擔保,銀行會對借貸公司或個人進行重新評估,予以放貸。”
餘卿卿沉吟了片刻。如果這是一個辦法,這對朋友遍地的柯未然來說,不是難事吧?他應該不會想不到。
“人生就是在你勝利的時候有一大票和你交杯的朋友。而我現在是已經六親不認了。”不知柯未然什麼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似是看出餘卿卿的想法,輕輕地彈彈額發,解釋得十分瀟灑。
僅管柯未然的話語裡沒有半分自嘲和感傷,但在餘卿卿聽來,最令人覺得悲哀的也莫過於此。
曾經有過談人生談理想不談權財的合理的朋友,在和你一起坐擁美人舉杯交錯的時候。說的都是生命中難得也是常說的煽情的謊話,談著友人與友人之間的騙人情感。然後在你最危難的時候告訴你,我現在已經分了心,朋友何處不是?缺你一個不少。
餘卿卿不知道自己現在臉上該是什麼表情,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麵對這種友情的消亡。
雖然從前她也麵對過,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她不願回憶的往事了。現在這麼近地落到身邊人的身上,又再一次讓那些難忘的傷痛過往如潮水般地像她襲來。
“這樣的話,我來擔保吧。”沉默良久,餘卿卿強壓下那股讓她反胃的痛感,緩緩吐出這樣一句話。而眼中激流的浪濤被掩藏在平靜的神情之下。
“卿卿?”最先出聲的是魏陶。她擔憂地握了握她略顯冰涼的手指,心裡有些不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