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憲東有氣無力的站在馬車前麵,任由刁旺怎麼罵也沒有反應。
直到看見季今宵,他眼中精光大盛,刁旺連忙警惕地擋在季今宵麵前。
“你想乾什麼?!”
 季今宵皺眉,他也沒做什麼缺德事吧,難道還有人當街刺殺?
樂憲東眼神緊緊的盯著季今宵,聲音乾澀,“請問您是季今宵季公子嗎?”
季今宵看了看對麵的人,細胳膊細腿,還一副隨時要倒地的樣子,應該不是來刺殺的。
“有什麼事?”
“季公子!”對方立刻滿臉悲切,雙腿跪倒在地,對季今宵行叩拜禮,“請為家父做主!”
“唉唉唉,你這是什麼意思?”刁旺道,“有什麼事你就說,不能你跪一下,我家公子就幫你。”
“起來吧。”季今宵道:“先說說什麼情況。你父親是誰?”
樂憲東強撐著疲軟的身體站起來,“季公子,家父正是富平縣縣令樂建鴻。”
馬車緩緩的在路上行駛,馬車內,刁旺實在想不明白,難不成那人上嘴皮碰下嘴皮,少爺就信了?還是為了那一百兩?
“少爺,”刁旺試探問道:“你真打算幫那個叫樂憲東的人?給一百兩銀子就想讓咱們幫他做那麼多事。”
還說那一百兩銀子是傳家寶典當的,聽著就像假的。
“他說他父親是冤枉的,咱就信了?說不準是假的。”少爺要是幫了他,說不準會惹麻煩。
“當然不是,”季今宵語氣平淡,“他說他父親是被冤枉的,我總不能憑他一家之言就信了。”
“但你知道的,少爺這個人就是心善,他說的那些事派人去富平縣問一問就知道了。”
刁旺悄悄的看了一眼季今宵,道:“他爹要是真像他說的那樣散儘家財幫忙賑災,當地百姓能不愛戴嗎?去捉拿樂建鴻的人應該也知道一些吧?也沒聽人提過。”
“還有他說的那富平縣的縣令還上過三封奏折上書富平縣旱災的事情,他說是被知府扣住就是了嗎?說不準他是想給他爹脫罪,瞎編的。”
季今宵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皇宮大門,“富平縣的百姓就因為上麵對旱災隱瞞不報,
才變得這麼嚴重,他說的要是真的,那這富平縣縣令就是個好官。”
“如果是假的。”
刁旺惡狠狠道:“少爺放心,如果他敢騙咱們,我肯定把他屎都打出來!”
寧華宮。
“你這小兔崽子總算來了。”季貴妃紅光滿麵,喜氣洋洋。
“怎麼了姐,這麼著急把我叫來。”季今宵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季貴妃抬起雙手,帶著一絲炫耀,“你就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麼不同?”
季今宵隨意的看了一眼,誇讚道:“沒什麼不同呀,還是那麼光彩照人,美麗無瑕。”
季貴妃的臉立刻拉了下來。他突然坐直身體,認真道:“不對,姐,你今天格外漂亮!”
季貴妃還以為他能看出些什麼,聞言,放下炫耀的手,翻了個白眼。
“我手上這鐲子可是太後賜給我的!”
“太後一向隻喜歡皇後,我是除了皇後之外,第二個收到太後東西的人!”
“你知道最後為什麼送我這個鐲子嗎?”季貴妃神神秘秘道。
季今宵看了一眼季貴妃手上的鐲子,成色不錯,不愧是宮中的玩意。
“因為什麼?”見季貴妃一直略有深意的盯著自己,季今宵後知後覺得有些驚訝,他指著自己,“姐,你的意思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