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衣坐在二師兄鄭九江屋前的涼亭裡,將隱形的紅線放出。
“我的感知要能像我弟那般敏銳就好了。”
周玄的感知力強,雖然兩炷香的層次還沒到,卻已經做到耳聽八方,目視陰陽,在打探周遭情況之時,能做到無形無影。
不像她,打探情況需要以紅線為媒介,雖然常人瞧不見那根線,但若是遇上極懂門道的,尤其香火層次與她差不太多的高手,
不但能察覺出她的紅線,甚至能以線為藤,用道行手段纏住,一路攀援蔓延過來,先機上反被他人搶了一步……
好在,師兄們的道行,威脅不到周伶衣。
紅線緩緩攀爬到了鄭九江家的窗口。
周伶衣早聽餘正淵講過二師兄的暗病痛處,所以打探虛實的同時,亦把握住了分寸,紅線的線頭隻是貼在窗玻璃上,並沒有順著窗子木架縫隙往裡鑽。
二師兄屋裡的景象,沒被紅線探視到,隻有鄭九江與宋潔間的談話,順著紅線,清晰的落到了周伶衣的耳朵裡。
“老鄭,彆折騰了,不行就是不行,沒什麼大不了的。”宋潔勸著鄭九江。
鄭九江的語氣明顯有些沮喪,還帶著點僥幸掙紮的味道,說:“以前我的家夥事兒,一個星期能靈個兩三天的,現在一星期連一天都靈不了,我都抬不起頭來,我誰都不好意思見,我現在哪還有個男人的樣子……胡子都在掉……。”
“那是你命不好,趕上周玄那個畜生少班主,要不是三年前他那一膝蓋,就你現在這個年紀,怎麼不是龍筋虎猛的……”宋潔氣憤的言語中還雜著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