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那樣,莫不是還想著當正頭夫人嗎?即便侯爺願意,老太太能那般糊塗。”香附真真是服了她的心氣高了,一個要身份沒身份,要德行沒德行的,如何能配為一府主母?
“老太太會不會妥協,鄭婉不是已經試探過一次了?”就鄭攀落水一事,魏伊人不信老太太沒有一絲疑慮,可卻沒有徹查,說白了就是看在永安侯的麵上。
人都說隔代親,可若是連兒子都不親,孫子算什麼?說到底,還是因為親兒子,才更看好孫子。
主仆倆正念叨著,管事的過來了。
永安侯隻管讓人送明珠,銀錢讓人家來府上拿。
可問題是,從鄭婉回來就已經造了不少銀子了,先說伺候的婢女,因為之前魏伊人還特意給她送過去幾個,重新選人自然不能比之前的少,還有什麼擺件吃食,就沒見過這麼花的。偏生現在永安侯又這麼大手筆,公中真真是沒銀錢了,連給人還賬的銀錢也都沒了。
管事的隻能跟魏伊人要。
聽了管事的話,旁邊香附都被氣笑了。這是永安侯用魏伊人來哄那老珠子開心?哪來的臉。
銀錢魏伊人也沒有,誰花跟誰要就是了。
管事的被打發走,香附還氣的呸了一口,侯府是翻身了,可是自己到底有多少家底,那是真一點數都沒有。
“一會兒個你從小廚房拿上一袋子麵,我估摸著,等晚間就有得有好戲了。”魏伊人抬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天,估計很快就自由了。如此,便仔細的囑咐香附一番,這麵可是要好生的安頓,不可出差錯。
用完早膳,魏伊人同香附一起,重新清點剩下的嫁妝,而後裝籠箱。
又讓香附去盤一盤,這幾日下頭的人跟鄭婉那邊發生衝突的人。魏伊人若是離府,他們日子必定艱難。魏伊人就想著,若是願意的就跟自己走,若是想去彆府尋出路的,就給上她們點銀錢。
兩個人要分開,必然會鬨的很不好看。她拍拍屁股走了,那些忠於她的人,可不就倒黴了?
魏伊人想的周到,怕自己記不住,又給寫在紙上,儘心儘力的將事情辦妥帖。
這忙的正厲害的時候,房嬤嬤領著人過來了,“夫人安好。”進門的後,看著魏伊人戴著攀脖,一瞧就是在做活,房嬤嬤心裡就歡喜的很。
之前不是還傲嗎?也不看是在誰麵前,有鄭婉磋磨她,做活的人手都不夠,還得自己動手。
“免禮。”魏伊人抬了抬手,雖說墨還沒乾,魏伊人還是將寫的東西卷起來收好,免得被她看了去。
這副模樣在房嬤嬤心裡,那又是魏伊人在伏低做小,
自己這禮行的並不規矩,語氣也沒有下人該的卑微,眼神更是直視魏伊人,沒有避諱她。
房嬤嬤冷哼一聲,女人啊,嫁人後就得以夫為天,誰能在她夫君跟前說上話她就得敬著誰。
魏伊人收拾好桌麵,就聽著房嬤嬤在那無緣無故的哼,隻覺得有毛病吧,“有何事?”主子不問,就不知道主動稟報嗎?
侯府這從上到下,都有毛病。
聽著魏伊人說話,房嬤嬤才從自己的思緒裡回轉過來,咳嗽了聲清了清嗓子,“老奴奉老太太之命,前來帶夫人的黃狗過去。”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魏伊人都沒反應過來,恰在這個時候地盧跑進來,房嬤嬤一臉嫌棄的指揮婢女要將它抓起來。
地盧是聽話,可是它能感覺到,這幾個人是有敵意的。立馬轉身擋在魏伊人跟前,身子微微前傾,尾巴夾緊,嘴裡發出低吼的警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