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是好,可看著怎麼有幾分眼熟?”頂著蕭天洛不悅的眼神,祝久兒恍然過來。
“這位探花郎與元宸生得相似,隻是這位明顯要青澀些,沒有元宸骨子裡的野性。”
一個是乖乖讀書郎,一個是折了翅的異國皇子,風格相似,氣質截然不同。
“像他?”聖懿公主一細看,頓時覺得掃興,意興闌珊道:“長得倒是可以,可怎麼像那狼崽子,不過這個看著可乖多了。”
而那位榜眼是三人當中年紀最大的,看著足有三十來歲,氣質老成,沉穩許多。
“看來榜眼是大器晚成之輩。”蕭天洛不看皮相,聽著底下的樂聲,百姓的歡聲笑語,這路都要走不動了,得虧前麵還有官員開道,讓隊伍能順利行進。
正如他們了解得那樣,不少姑娘爭先恐後地上前,將花朵或絹花扔上前,笑聲一片。
聖懿公主和祝久兒對視一眼,也揚起手來,那聖懿扔擲的正是那狀元郎符雲放,倒是祝久兒順手一擲,剛好砸進了探花郎的懷裡。
沒等她笑出聲,扭頭一看,蕭天洛的臉黑得像鍋底,她吐吐舌頭,招呼紫雲她們:“來,你們也試試,不要光看三甲,後麵的年輕兒郎多著呢!”
林通在邊上大氣不出,看著柳葉果真興衝衝地過去了,低低地歎了口氣。
四個小丫頭也跟過去湊熱鬨,把蕭天洛和林通擠到了一邊,蕭天洛站在遠處眺望,隻見隊伍長長的一列,所有進士都無一例外地騎著馬前行,隻是按照進士的名次排列。
這些進士都穿著統一的進士服,深藍羅衣,深青緣邊,圓領大袖,頭上戴著進士巾,與烏紗帽形製相近,左右展角,闊一寸餘,長五寸餘,垂有皂紗飄帶。
三皇子事敗就敗在這進士服上,弄錯了製式,不得不重製,眼下這些進士穿的就是更正後的版本,蕭天洛眼拙,看不出來現在有沒有出錯,反正挺熱鬨的。
這三百人的隊伍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今日街頭還搭了臨時的牌坊,上麵掛著“進士及第”的牌匾,一會兒隊伍會陸續穿過那牌匾以示慶賀。
前有榜下捉婿,今日也有來暗自觀察的,而有些學子則是目光複雜。
他們多想自己也是隊伍中的一員,能一舉高中,光耀門庭,現在看著這幫高中躊躇滿誌的進士,他們或或自慚形穢,或嫉妒羨慕,或是暗下決心。
看著這滿街的花,蕭天洛不禁扶額,這和追星有什麼區彆?一個個都跟瘋了似的。
不過,蕭天洛和林通都被擠到一邊去了,也隻能隱約瞧見隊伍的尾巴,聽著外麵的狂呼。
幸好這隊伍是移動的,不多時外麵的百姓就爭相往前,簇擁著隊伍離開,歡呼聲也好,鼓聲樂聲也好,終於遠去了。
“欸,終於走了。”蕭天洛一身輕鬆地坐上來,給自己倒茶水:“看彆人高中哪有自己高中痛快,人生三大樂事,你們可知道有哪三大?”
祝久兒用眼神發問,他笑道:“父母俱在,兄弟無故;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你們看多少考生,高中的僅三百人,享受這種樂事的人太少了。”
“還不如求我所說的三大樂事,我這人吧,第一件樂事是享受不到了,但後兩者都能享受,不比他們高中的機率高嗎?”蕭天洛說完,房間外麵傳來一聲——“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