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朱允皺眉道:“說起這事,你母妃說她救了元宸的生母。”
聖懿公主心裡一沉,想必父皇是知道阮櫻入烏府的事了,對大齊過來的人,父皇豈能不防:“不僅救了,兩人關係十分親昵,初見之時,那位夫人見到我就脫口叫昭昭。”
“父皇,昭昭是母妃的乳名,您也是用此為作為她的封號,若她不能博得母親的信任,如何會告訴她自己的乳名,可見兩人的關係不淺。”
“阮櫻和烏家的恩怨你可知曉?”朱允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說道。
“知曉,女兒就說嘛,烏夫人那樣的姿色與氣質哪能生出烏雲其那般出色的兒子,原來和那位三皇子一母同生,不同就不同在父親身上了。”
看女兒沒對自己說謊,朱允極是欣慰:“這麼說來,這位阮氏和你母親有私交,現在她被烏元昌找到,還要帶她到東海,你怎麼想?”
“走了也好,省得那寧華公主找麻煩,父皇,難道烏總兵找過您了?”
“沒錯,他倒是個聰明的,知道要過朕這一關,他說他那夫人是個假的,如今孩子的生母回來了,希望能給她一個大楚的身份,讓她安心地做烏夫人,好讓一家三口團聚。”
聖懿公主沒想到烏元昌這麼勇猛,居然直接找到父皇提出這種請求。
而且看父皇的表現並不以為然他唐突,反而十分滿意。
“父皇,這烏元昌也太……直接了吧,他被皇帝奪了妻子,之後在大齊被排擠,又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沒有母親,而自己的妻子為皇帝再生兒育女,嘖。”
“怪不得他會找機會叛逃,依誰也受不了,這奪妻之恨就是戴天之仇,父皇,您這是同意她帶著阮夫人去東海,還允他正兒八經娶了阮夫人?”
“怎麼,不行?”朱允也有一些惡趣味:“他大齊皇帝逃走的妃子嫁給了自己叛逃的前臣子,你說他是什麼感受?父皇也想看看大齊皇帝戴帽子。”
聖懿公主聽得直瞪眼,細數那一大家子的情況,這帽子是輪莊啊,一方戴完另一方戴。
還都是綠色的。
她不過是想告訴父皇,那阮櫻和母妃關係良好,若是乾了對她不利的事惹得母妃生氣,那就得不償失,現在本來就鮮少見麵,以後母妃乾脆隱身不見,那就不得了了。
“父皇英明。”聖懿公主勾著朱允的袖子,想到母妃送自己的那盞燈:“母妃尚且送給女兒一盞燈,有沒有給父皇送什麼?”
“她?”朱允似乎長長地歎息一聲:“她給朕貢獻了那麼多稅收,已經煩不勝煩,豈能再掏腰包給朕送禮,隻有朕往外掏補給她的。”
“那母妃現在的身份是什麼?”聖懿隻是性子潑辣,但有腦子。
母妃必定要切斷以前的所有關係網,改頭換麵才能繼續在人前活動,有一個合理的身份就十分重要,依父皇當年的手段,必定是做足準備,才能瞞過後宮諸人。
“你也年紀不小了,不妨自己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