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施脂粉的臉上現出幾分不解:“為何你們總要把責任往女人的身上推,當年的事你不是很清楚嗎?難道是我主動入宮,是我主動拋棄你和雲其?”
阮櫻的反問一句接著一句,烏元昌無言以對,看著白皙美人近在眼前,看著她不堪一握的腰身,生過兩個孩兒還能如此纖盈,這就是一隻活生生的妖精!
烏元昌憤恨地將她抱入懷中,在她脖頸間狠狠地咬了一口:“阮櫻,你好樣的。”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馬蹄聲,還有一聲鎮靜的:“父親。”
聽到這個聲音,阮櫻的身體更僵了,不敢置信地抬頭,見烏元昌點頭,她眼底酸澀。
“父親也來上元節嗎?”烏雲其說道:“今日人太多,兒子要值守到最後關頭,不能與父親一道回府,父親路上當心。”
“不過是出來閒逛逛。”烏元昌心道自己是有些運氣的,若不是一時興起,哪能人在群中撿到這個寶貝,他突然將心一沉,順勢掀起馬車的布簾。
阮櫻猝不及防,隻來得及身體一縮,但整個人完全暴露於烏雲其麵前!
烏雲其本欲調轉馬頭繼續巡邏,瞬間瞧見父親懷中擁著的女人,待看清楚眉眼後心內轟然,擔緊了牽著韁繩的手,對上父親的眼神:“父親。”
都說近鄉情怯,阮櫻不敢抬頭,烏元昌突然扳住她的下巴讓她抬頭:“好好看看他。”
如果祝久兒在這裡的話,就會明白為何此前她會納悶烏夫人那樣的姿色能生出烏雲其這種高質量郎君,但要是阮櫻在前,她就能看出烏雲其有五分像阮櫻!
阮櫻眼前一片模糊,烏雲其的臉慢慢變得真切,她目含淚光,突然不忍再看,轉頭紮進烏元昌的懷中,隻肯用後腦勺對著烏雲其。
烏雲其倒是坦然得很,烏元昌便擺擺手:“你先當值,來日方長。”
懷裡的人聽他這麼講,身子一抖,烏元昌肆意地笑笑,將她攬得更緊:“我先帶她回府。”
“不可……”阮櫻抬頭時,烏雲其已經駕馬離開,她隻來得及將那張英朗的麵孔匆忙記在腦海中,馬車就駛離這裡。
“烏元昌,你瘋了吧?”阮櫻推開他,匆忙道:“你將我帶回你的府邸,想做什麼?”
“自然是做我烏元昌的夫人。”烏元昌說道:“我現任的夫人隻是擋箭牌,可以即刻安排病亡,而你,既然不再是大齊的婉妃,事情就該回到正軌,你欠我們父子的也該還了。”
“胡言亂語,那我的宸兒……”
“要不是看在他也是你的兒子的份上,我豈會讓雲其同意娶那個寧華公主,一個西貝貨跑來大楚,你以為她是來做什麼的,她主動跑來尋我,借著三皇子的名頭逼迫我讓步。”
阮櫻沉默了,宸兒也說過過來和親的寧華公主是個冒牌貨,打著彆的主意,“可她是如何知曉我和你的牽扯,又如何敢用宸兒來威脅你們烏家讓步。”
“阮櫻啊阮櫻,連皇帝都要殺我而後快,我才不得不叛逃,我對你的情誼,隻有你不知罷了,你隻記得我沒有護住你,卻不知道我當年已經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