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點事,就取了你的性命,顯得我不講情麵,斤斤計較。”
玉玲瓏的一番話,讓楊六兒跳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下來。
“還好,還好,躲過一劫。”
玉玲瓏吩咐道:“不過,楊六兒,你的死罪可免,活罪得受!
來人,拖出去杖擊三十棍!
還有,範鬥,你管教不嚴,宣講不到位,也需杖擊十棍,好長點記性!”
範鬥撲通一聲跪下:
“老奴管教不嚴、疏於防範,有罪當罰!老奴領罪,甘願受罰!”
楊六兒也學樣跪下:
“楊六兒愧於教導,也甘願受罰。”
玉玲瓏揮揮手,立馬有衛丁拖著二人出去受刑。
玉玲瓏吩咐道:
“些微小事,你等自己處理,彆再煩我。”
揮手趕人,玉玲瓏自去休息去了。
那邊,楊六兒和範鬥,被拉到行刑之地。
四個手持殺威棒的衛丁,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已然明白該怎麼做。
“啪”的一聲,一棍狠狠拍在楊六兒腰上,他“啊”的一聲,痛嚎出聲。
旁邊,一聲更響亮的“啪”聲,從範鬥那裡傳出。
楊六兒眼淚汪汪的扭頭看去,隻見範鬥雙眼圓睜,牙關緊咬,竟然硬是撐著,一言不發。
楊六兒愧疚。
那個劉姓廚師,故意誘導自己,還硬堆給自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坑我不淺。
自己受罰便了,竟連累範大廚一起受累。
範鬥能夠忍著不喊,自己也不能孬種!
接下來,劈裡啪啦的殺威棒抽打身體的聲音此起彼伏。
楊六兒卻硬是咬著牙關不再吭一聲。
楊六兒隻覺得痛入骨髓,隻激得內心裡湧出極大的恐懼。
怎麼打的這麼狠?
抽了十幾棍時,楊六兒就痛的再也忍受不住,昏死過去。
行刑完畢,四個衛丁收棍走人,揚長而去。
立刻有幾個幫廚進來,把範鬥小心翼翼的抬起,回到住處護理。
在範鬥的住處,小劉廚師揭起一份,給他上藥。
“這幫護衛也是,做個樣子而已,竟然把範師真的狠抽了一記。”
範鬥吸溜著涼氣鎮痛,一邊說道:
“才開始總要做個樣子讓他看吧,要不然怎麼演戲,怎麼算計他?”
小劉嘻嘻笑道:
“範師,不過護衛抽板的本事倒真是了得。
用力的話,可以十棍斃命。
做戲的話,能夠聲響震天,卻隻是紅個膚皮!
外人是決計看不出來的。”
範鬥嗬嗬一笑:
“那當然,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訣竅和隱秘。
就如同咱們後廚這塊,彎彎繞的門道,還少了不成?”
範鬥說道:
“你想好自己置身事外的借口沒?
還有,應該到了安排小廚,去刑房抬楊六兒,然後發現他體弱不耐刑,竟然死了的事情了。”
小劉點頭:
“範師無需操心,這些自有人去做。
今趟這事,絕對天衣無縫,誰也挑不出刺,說不了什麼。”
…………
元莊村,吃了晚飯的丁軒,忽然感到一陣寒顫。
室外,響起了銀狼的一聲“嗷嗚”長嘯。
丁軒急忙出去,銀狼衝了過來,煩躁的看著他。
丁軒心裡一沉,拍拍銀狼腦袋:
“去直接把他接回來,若有嘍囉阻攔,直接滅殺!”
銀狼點頭,如一道閃電,迅疾不見。
楊小六披著衣服,也趕了過來,忐忑的問道:
“元英先生,怎地我心裡一陣陣發緊,揪疼的慌!”
丁軒勸道:
“那是你這幾天勞累,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就好了。”
勸走了楊小六,丁軒站到村口,遙望遠方,思緒飄飛:
“楊六兒出事了,這才去的第一天,能有什麼事?有什麼人,竟如此狠毒,還一刻都不想等待?”
柳眉兒也舉著火把過來了,她看到丁軒,滿臉希翼的求助道:
“元英先生,我剛才怎麼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渾身冷汗!
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丁軒瞅了柳眉兒一眼,疑惑不已。
楊小六是因為父子血緣關係,所以能冥冥之中感應到兒子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