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軒凝望遠去的轎子,歎口氣道:
“這個廖老頭,隻是能力有限,想發些小財,維係自己家,還有村民的生活。
畢竟,由窮入富易,由富變窮難。
是個人,都無法接受日子越過越差。
他倒沒有特意坑害你,隻是卻也愧對你。
這些年,因為愧疚,恐怕也幫過你一些。”
張老實自嘲道:
“廖家是幫我很多。
不過,卻是越幫我,我虧的越多。
我給紅磚村運的酒越多,損失就越大。
嗬嗬,可真的個好人啊!”
丁軒歎氣:
“他倒不是故意坑你。
讓你運什麼樣的酒罐,他恐怕也做不了主。
圓洞製杯坊的惡,就是在紅磚村燒製酒具不精的基礎上,又偷工減料,導致品質大降。
如果,他們再把品質最差的交給你來運,你就自然會倒黴的在運輸途中破損賠錢了。
這些年,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放過你的。”
張老實臉色陰沉似水:
“哪有那麼好?
他們都一筆筆記在賬本上呢。
不會因為我在整個無極宗,還有點資格和人脈,倒也沒有逼迫還債。
也許,某一天,就會和我算總賬,謀求我的某些東西……”
丁軒也是不解。
自己見到張老實前,他可是混到了沒有片瓦、連飯都吃不起的地步了。
他又不願聽玲瓏等人的勸,不掛任何職務,隻是整天渾渾噩噩的混日子,黃家又想圖他什麼?
“廖老頭送的磚窯,明麵上是給石頭的婚禮。
可他來前,並不知道石頭要結婚的事。
即使沒有石頭結婚這個借口,他恐怕也會尋其它由頭,把磚窯送出來。
廖老頭,其實送的人是你,是在賠償這些年你因他受的損失,是在自我贖罪。”
丁軒再看了張老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