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難不難?
還有我天機閣,被逼各地尋根,探究天道,為這方世界尋覓生路,難不難?
若乾年後,天塌地陷,全部玩玩,看你還再不再傷畫悲秋的叫難鳴屈?”
布琪氣得哼了一聲,萬分不樂意的上樓休息去了。
布衣拍拍額頭:
“唉,還是先感傷眼前吧,隻能睡這硬硬的木椅了。
唉,有空得弄個舒服點的躺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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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太聽到天機閣少閣主,說自己心願之事難了,倒沒有太過驚訝。
她黃家所謀甚大,當然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
她吩咐小管安排行動,自己回了府邸。
而小管這個得力手下,則早就第一時間根據情況,做了安排。
今夜,九月初一,無極宗大慶的第一天,也該見點血損個人命,繼續破破無極宗的氣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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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軒走遠,隱隱的發現有人跟隨,倒也沒有太過驚訝。
他拐進一個小巷,順了房主晾曬的衣服,閃進茅廁,出來已然變成了另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他順勢躺倒在牆角,成了一個普通的流民。
跟蹤的密衛一路快步趕到,竟然發現丟失了目標。
密衛晃著火折,迅捷查看了一番,牆角都是已睡著的流民。
查看一番,沒有跟蹤目標!
於是又往前追去。
丁軒就這樣素麵朝天躺著裝睡。
果然,前追的密衛又返回來,和後麵另一隱藏的密衛碰頭,兩人再次細細查探一番,毫無收獲,隻得悻悻離去。
直到確認密衛走遠,丁軒才起身,折向另外一個方向。
“這百幻麵具,還挺好使!”
丁軒這次的方向,是楊家飯店。
楊小六一家三口,正在萬分不情願的給幾人做飯。
正是任四毛和他五個手下。
旁邊的桌子,則是坐著早上在粥棚被打的兩個黃家奴才。
“爺落魄了,就看不起了?
在你這飯店吃飯,是爺看得起你!
爺又不欠你飯錢,你他娘的還不樂意給老子做飯?”
兩個黃家奴才罵罵咧咧。
這時候,張老實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大拍桌子:
“楊小六,出來!
你老婆兒子也都出來!”
楊小六的妻子最先安耐不住,衝出來吼道:
“張老實,你這窩囊廢,還好意思繼續來蹭飯,滾,再不許來我家!”
張老實愣神,楊小六趕忙追出來,拉扯自己老婆。
張老實也不廢話,啪的一聲,把兩張寶鈔拍到桌上。
“這是我幾年下來欠你們的飯錢,現在兩清了,咱從此各不相欠!”
楊小六妻子還在罵罵咧咧,見此趕忙過來,看到寶鈔的麵額,這才氣消了點。
“我楊家馬馬虎虎吃點虧就算了。
兩清就兩清,有骨氣就再也彆來!”
說完,趕緊把寶鈔揣進懷裡,拉著楊小六又進了廚房。
任四毛不著聲色的瞥了一眼寶鈔,心下暗自嘀咕。
楊小六的老婆,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得多少錢,才能堵住她那天天嘮叨張老實的嘴?
張老實也是來氣,這茶都不舍得給倒一杯,更彆提會給自己做飯了。
他也怒極,拍桌而起:
“潑婦,喚做我有這樣的老婆,直接一刀砍了她,休掉她都是便宜了她!”
他怒氣衝衝的踢開凳子,毅然離去。
任四毛給兩個黃家奴才使了個眼色,又衝廚房努努嘴。
他也推桌而起:
“各位,時候不早,咱們去找地休息吧。
這裡是飯店,畢竟老板還要招待客人,咱今晚住這裡可有點不合適。”
言畢,他留下兩個銅板,喚了眾人一起離去。
飯店裡,隻剩下了兩個黃家奴才。
兩人嘀咕,任四毛的暗示,他們當然看到了,也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真要節外生枝,殺人奪財嗎?
兩人,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