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婉此刻卻擺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態,將脖頸從華貴的藍衣花領處揚了起來,
展露出天鵝高貴模樣。
「我還要踏入戰歌山鑄魂,耽擱了好時辰,興許也會像你一樣羽而歸。」淩婉邁出了步子,扭著腰身,乾脆連虛偽的客套都丟掉了,直接擺出了不屑的態度。
一個人內心一旦展露出了不屑與不耐煩,她的麵容再美也會令人很不舒服,
何況對方的白眼是那麼明顯,脖子頒長,用下巴戳著人。
吳痕也是笑了。
在麵對月宮風姬時,自己自稱一聲小吳。
到了這外麵,這些才剛剛觸摸到聖修真奧的小修真者,就應該喚自己一聲吳天祖師!
「嘎!」
吳痕毫無征兆的出手了。
他捏住了這藍衣弟子的下巴,輕輕的一擰,對方下巴脫白的聲音便清脆的傳了出來。
藍衣女子雙腿離開地麵,雙臂本能的掙紮了起來,可她卻發現自己苦修而來的聖息竟被死死的壓製在了體內,麵對眼前這個忽然暴凶之人竟沒有一丁點還手的氣力。
「小小的藍袍,也敢在我麵前擺譜,如果不是我有菩薩心腸,上一秒你已經被我挫骨揚灰,我問你什麼,你最好給我如實回答,否則你下半輩子就在床板上度過!」吳痕拿出了一位聖修者該有的冷酷,有半點不隨心意,必定動殺念!
「額~哇~~嗚嗚~~」淩婉嘴裡發出一些奇怪的音符。
吳痕眼神更冷,笑容中露出了虎牙道:「嘴還挺硬的,行,我成全你!」
「小師叔!您把她下巴卸了,她說不了話!」此時,另外一名女弟子急忙提醒吳痕道。
淩婉急得都快哭了。
她不想死啊,她意識到眼前這位小師叔還是有虐殺自己的本領,當然要如實回答,問題是她說不了話啊!
「哦-——-哦,怎麼不早說。」吳痕上一秒氣焰如邪魔,下一秒也是尷尬的咳了一聲。
吳痕也是實在人,既然對方願意配合,那就給她下巴骨接回去。
「嘎!」
這接回去的聲音,更清脆,聽得其他幾位女弟子一陣毛骨悚然。
吳痕將淩婉放了下來,讓她如實交待晴溪的事情。
可淩婉仍舊支支吾吾,良久才說出了晴溪如今在刑堂裡受罰,不知道是死是活。
「是冷舒乾的嗎?」吳痕質問道。
幾女麵露驚恐之色,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吳痕也猜到,冷舒離開戰歌山後肯定不會放過晴溪,這家夥對晴溪有執念。
現在晴溪被丟入刑堂中,那多半是冷舒的手筆。
「刑堂在什麼方向。」吳痕詢問道。
其中一位有去探望的女弟子指了指,並表示願意帶吳痕前往。
吳痕點了點頭,示意這位素衣女子給自己帶路。
淩婉和另外兩個女弟子沒有跟來。
自稱芳莉的女弟子給吳痕領路,她特意等到走遠了之後,這才將猶猶豫豫的將之前想說的話說出來。
「小師叔,其實是淩婉出賣了師君。」芳莉說道。
「哦?」吳痕挑起了眉毛,這麼說剛才自己不應該心慈手軟,就應該將淩婉的骨灰給揚了。
「晴溪師君也不知怎麼得罪了冷舒,那冷舒得勢後處處刁難師君,師君知道自己鬥不過冷舒,於是選擇隱忍和避退,打算任外巡的明尊離開聖邦,哪知道淩婉卻主動投入到了冷舒的懷裡,成了冷舒的女侍後,又將晴溪師君的藏身之處和一件過錯之事透露給了他,於是冷舒就利用刑堂的勢力將師君找了出來,並送入到了刑堂裡。」芳莉將事情給吳痕講了一遍。
「這個淩婉,居然乾出這種事來?」吳痕也是大驚。
看得出來,晴溪是很聰明的。
她意識到自己的站隊出了問題,不順著冷舒的意思她必定遭到報複。
如日中天的冷舒也的確開啟了他的小人報複,晴溪本是可以憑借著自己的智慧躲過去的,卻被自己身邊的大弟子淩婉給出賣了。
這個淩婉,為求上位又賣身又賣師,難怪剛才自己殺心那麼重,原來是自己的三大感知在她身上交彙,如同火眼金晴鑒定出了此女乃蛇蠍妖裱-·
也不打緊,先把晴溪師姐救出來,讓她親自結果了這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