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監獄中。
吳痕和範珂急匆匆的穿過了檢查區,徑直朝著獄警的樓層跑去。
「如果還有第二隻邪靈,那多半是在獄警隊伍中。」吳痕快步行走著,回頭給範珂說道。
「那幫助我們檢查影響的獄警有可能遇害,因為隻要他們發現了有人沒有在自己的崗位上—..」
範珂也是加快了步伐,長靴在地麵上踢踏出急促的節奏。
抵達獄警樓層門前,忽然吳痕嗅到了一絲古怪的氣息,類似於血腥味從上方彌漫下來。
吳痕皺起眉頭,立刻指著上麵詢問道:「這最頂層是什麼?」
「監獄長的辦公室。」範珂說道。
「一般什麼人會上去?」
「隻有我和遼隊長,他是警員負責人。」範珂也止住了步伐。
「不好!」吳痕立刻意識到了問題,急忙朝著樓上飛奔而去。
他此刻身影化為一道模糊的光影,頃刻間穿過了旋轉長的樓梯,邁過了那長廊。
範珂見狀,也是啟動了自己的電瓷長靴,迅速的跟上了吳痕。
兩人剛剛抵達,發現監獄長辦公室門前有一堵相當厚重的鐵牆,鐵牆的下麵有一扇拱形的小門。
拱門緊閉著,外麵卻鎖上了一條鐵鏈。
裡麵顯然是有人的,而鐵鏈卻從外麵門著,擺明了是不讓外人進來,要謀害監獄長。
吳痕也不再猶豫,抬起了拳頭要砸開這扇大鐵牆。
「轟!!!」
未等吳痕拳頭落下去,那扇厚重的鐵牆突然從裡麵崩塌了,鋼鐵碎片飛射向了樓道之中,紮入到了牆壁裡麵。
一團暗能如玫瑰般綻放,緊接著就在玫中釋放出犀利的棘電。
這些棘電既有著雷霆花火,又有著鋼矛的鋒利,鞭撻著這整個樓層的鋼筋水泥,也輕易刺穿了那些厚重的鐵牆!
「獄長!」範珂呼出了一聲。
她帽子被卷飛,發絲散了開,整個人更是被推到了走廊另外一頭,在她周圍充斥著那可怕的棘電威能。
吳痕立刻用聖息護佑住自身,在看到範珂沒有生命危險之後,他爆發出了超越這些能量外溢的速度,避開了那些如長鞭與尖矛飛舞的棘電,衝入到了監獄長的辦公室內。
辦公室內那些沙發、桌椅、台燈、保險櫃都已經失重,漂浮在了空中,其他類似於水杯、相框、吊飾、壁掛皆化為了粉碎,像洪水之上的那些殘骸雜物,緩慢的旋轉著。
吳痕不知道這股力量是什麼,他找尋著監獄長列威的身影,
卻看到監獄長列威站在了中央,他手持著一杆看上去老古董一般的獵槍,身上的衣裳中爆發出這種棘電,宛若是一名掌握著某種科學怪力的魔能導師,一頭灰色的半長發舞動,黑色的風衣揚起—————
在他身前,一隻被邪紅毒蛇氣息纏繞的人匍匐在地上,他背脊上出現了一根根紅色的骨刺,排列成了一件恐怖的鐵裳,他正是獄警遼隊長,也是那一隻高等邪靈。
隻不過這隻高等邪靈還沒有來得及行凶,就被某種棘電給束縛住,身體有十幾處被棘電能量給刺穿,釘在了地麵上動彈不得!
高等邪靈那血紅色的能量如旋渦一樣收攏,正在被強行灌注回他的體內。
而棘電形成了絕對壓製,讓這隻高等邪靈無法再施展邪法,像一隻被戴上了的野獸囚徒,空有一身蠻力卻掙脫不了這些冶煉出來的金屬鎖。
終於,這高等邪靈所有紅色的能量被壓了回去,他像一隻被打斷了全身骨頭的老狗,癱在了地上,舌頭都吐了出來。
強悍的棘電在此時也熄去,屋子內的所有陳列這才重重的落回到地麵上,但那些化為粉末的物件是不可能複原了。
「你來了啊?」監獄長列威收起了那一杆老古董槍,隨後坐回到了椅子上,
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結果尷尬的發現茶杯已經變成粉末了。
「看來不需要我了。」吳痕看著那癱在地上的高等邪靈。
「哼,害得老子不能回去看老婆孩子了,不過活捉的高等邪靈還是挺有價值的,但願裁異所的人能給我向副市長說一說。」列威沒好氣的說道。
「你早就有判斷了,讓我過來就是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小邪靈。」吳痕說道。
「你知道罪犯和邪靈最可怕的地方在哪裡嗎?」列威說道。
沒等吳痕回答,列威便接著說道,「他們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他們行凶之前跟我們尋常人沒有任何分彆,他們就在我們之中—.”
「消滅他們不難,怎麼找出他們才困難。」
「是啊,彆看我剛才解決他的時候很瀟灑,他在殺死我的囚犯和我的下屬時,我同樣無能為力。」列威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