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會驚醒,那麼意味著棲體原主人迷失了。
那為什麼會迷失呢?
傷風發燒,大病一場,這確實會迷失,也符合穿越者們進場的前置條件。
可怎麼感覺事情有點蹊蹺啊。
偏偏正好是“采花賊”的妹妹呢?
“你這身份平時做什麼工作的?”吳痕詢問道。
“柴房裡乾活的。”
“那就不對了,柴房裡乾活的,不會跑出去淋雨,在室內更不可能濕噠噠的……”吳痕立刻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
“對啊,我也不知道這棲體在我醒來之前乾了什麼,搞的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知曉的,現在虛擬頭盔很貴的,我可是攢了一個月的錢,這要是沒能夠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回去,我就吃不起飯啦。”女子說道。
她的語氣,像是一位出來勤工儉學的女大學生,是做了功課,也謹慎認真的來闖蕩,結果一上來就被識破,這讓她很不甘心,也想當委屈。
“你醒來,有什麼不適嗎,生理上的。”吳痕接著詢問道。
“嘔吐,鼻腔不舒服,呼吸還困難,就有一種溺了水從魚塘裡爬起來的難受感,不過我聽說過客版頭盔會這樣的的。”女子說道。
“沒那麼誇張,隻會有暫時的暈眩感,甚至一些人沒任何生理反應……我感覺,你不像是頭盔導致的,更像是真溺水了。”吳痕皺起了眉頭。
越發覺得這事不大對勁了!
“啊?那我也沒頭緒,怎麼辦,好心大哥,幫幫我。”女子懇求道。
“同胞一場,肯定的,再不濟我也會帶你走,不至於讓你被丟到山崖下麵去,多殘忍啊……但我覺得山莊的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你先忍耐一會,我再問問。”吳痕說道。
“行,行,謝謝大哥哥!”女子連連點頭。
吳痕離開了竹籠子,朝著阮暮寒走去。
阮暮寒靜靜的看著吳痕,等待他開口。
“我們可能把事情想簡單了。”吳痕表示道。
“還有隱情?”阮暮寒詫異道。
“恩,反正外邊雨大,我們一時半會也趕不回府城,要不在這山莊留宿一夜?”吳痕說道。
“聽你的。”
……
吳痕讓人將馬匹牽回到馬廄中,也和莊主說明了留宿的意圖。
莊主巴不得兩人在這裡,他也會好酒好菜的招待,俠義之士,莊主本就願意結交,何況吳痕是芽城的少主人,他的情況莊主也聽說過不少的。
“柴房附近,可有深井?”吳痕詢問了一句。
“有的。”一名柴房的夥計回答道。
“帶我去看看。”吳痕對這名柴房夥計道。
前往了柴房,吳痕找到了那口深井。
井被木頭釘了起來,應該是不怎麼使用了,但那些木頭之間有一個缺口,人是可以爬進去的。
吳痕也不嫌臟,爬入到了這井口處,隨後展開了靈視向井水之中望去。
井下漆黑,吳痕卻依稀可以看清,看清井水裡竟有一枚扣子。
將扣子撈了起來,吳痕觀察了一下這枚扣子,聯想到自己抓住采花賊秋尚時,他衣裳就是用麻繩係著的情景,一切的事情便全部明白了。
“差點上了大當,還以為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原來就是在做局!”吳痕有些憤慨道。
到了柴房,吳痕又用靈視觀察了一番,找到了一些更有利的作證之後,這才返回到了山莊廳堂處。
廳堂中,莊主人已經準備了一桌佳肴,宴請吳痕和阮暮寒。
為了彰顯自己的氣度,莊主人竟破例那“采花賊女婿”上了桌,一身乾淨整潔的絲綢衣,也使得他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不再是那種打雜夥計,頗有幾分公子哥的味道。
這一番梳洗打扮,也讓莊主人和那位山莊大小姐心情愉悅,看來這位夥計隻是出身卑微,整理一下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莊主,恕我冒昧,您剛認的這位準女婿怕不是什麼良人。”吳痕直接開門見山道。
“公子,此事已經如此,就不必再……”山莊大小姐立刻出言阻止。
吳痕態度卻很強硬,將一枚非常粗糙的扣子丟在到了那位準女婿的麵前,冷淡道:“將自己的原配塞入井水中溺死,這樣禽獸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怎麼還有臉披著光鮮亮麗的人衣坐在這裡與大家共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