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吳痕點了點頭。
他朝著還在石座上酣睡的猴母走去,仔細觀察,發現這猴母當真睡得相當沉,無論他們兩人怎麼交談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那猴玉在它懷裡,並沒有死死的摟著,隻要上前去,爬上它的肚皮,就可以取下來,按照它這樣熟睡的程度,估計在它肚皮上跳一下,它都未必會醒。
吳痕順著階向上走,看到旁邊有一根玉蕭,於是拿此玉蕭當做長棍,將那剔透如黃桃的猴玉給取了下來。
“你怎麼先取玉呢?”草裙男子語氣中透出了一絲不滿。
“啊?”吳痕取下了猴玉,放在了懷裡後這才茫然道,“不是先取玉再拜嗎?”
“行吧,行吧。”草裙男子擺了擺手,表現出了大度的一麵。
吳痕再次盯著像一座小肉山的猴母,確認它不會醒後,便瀟灑的走下了階梯,徑直朝著洞外走去。
“不是,你這後生,拜啊!”草裙男子嗬斥道。
“我到洞外拜。”吳痕應了一句,隨後快步往外走去。
“你……你這小賊,竟欺我楊旭道人!”草裙男子勃然大怒,他張牙舞爪,儼然如一隻凶神惡煞的猴妖一般,要朝著吳痕衝去。
自稱楊旭道人的男子剛衝出沒幾步,腳脖子上立刻響起了鐵鏈之聲,那堅硬的鐵鏈將他拽了回去。
吳痕回頭,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就你這細狗也想騙老子,真當我會信你那套說辭?
“你休想跑,你不渡我,我便度你!”那位楊旭道人立刻拿出了一柄短笛,隨後重重的吹響了笛聲。
笛聲刺耳,根本沒有一丁點韻律可言。
那猴母突然間打了一個鼾,緊接著它睜開了眼睛。
它眼睛掃向了吹響笛聲的草裙楊旭,而楊旭立刻用手指著洞道處道:“有小賊偷了你的玉,有小賊偷了你的玉!”
猴母顯然不懂人族的語言,見楊旭如此激動,於是猛的一拽旁邊的鏈子,將楊旭拖拽到了它的胯下。
“有人偷玉啊!!”楊旭大叫道。
猴母臉上露出了幾分期待與興奮,隨後將楊旭摁在了自己的身上。
楊旭驚恐大叫,可很快就發不出聲音,最後隻剩下滿洞窟痛苦與不甘的怨念!
……
出了石洞,吳痕片刻不停的朝著溪流方向奔去。
猴母沒有追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倒是那楊旭,果然是一個奸惡之人,自己被困在裡麵就算了,居然還想要拖自己下水,人性就是如此經不起考驗啊。
到了溪流處,吳痕用溪水洗了洗猴玉。
果然,這東西達官貴人喜歡,小義對它沒有一丁點興趣。
“還得是芽城的天然玉礦對你胃口,而且作為稀有礦藏,比較符合你的兵器屬性。”吳痕說道。
洗乾淨後,用布包好,正擔心阮暮寒安危時,穿著黑蓑衣的女子便疾步而來,她上下打量著吳痕,確認吳痕沒有受傷後才詢問道,“東西到手了嗎?”
“到手了。”吳痕將猴玉交給了她。
阮暮寒臉頰上有了一絲悅色,她將其小心的保管好,隨後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問道,“我聽聞有一名喜歡欺淩少女的鎮中惡霸也前往了石林裡,不知你在裡麵可否看到他的屍骨?”
“屍骨沒看到,活人倒是見到了,他自稱是在洞中與猴母修行。”吳痕說道。
“修的什麼行?”阮暮寒不解道。
“嘿嘿,陰陽采補之行,你想啊,猴母既貴為猴族的公主,一旦基本尋求和精神尋求得到了滿足後,難免會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吳痕笑嘻嘻的說道。
阮暮寒顯然聽不懂,隻是道:“可惜這種惡徒竟還活著,他若在鎮中,我也會替天行道。”
“放心,他生不如死。”吳痕說道。
阮暮寒隻是點了點頭。
“猴妖一族應該也有一些修行到極致的存在,將來若遇到切勿行跪拜之禮。”吳痕提醒了阮暮寒一句。
“為何?”阮暮寒依舊不解。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芽城老人們說的,你這樣記住就行。”吳痕說道。
“好!”阮暮寒倒是也沒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