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痕也陷入了沉思。
沒有想到棲體主人身上的擔子這麼重,也難怪會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必須捉到冥古夢妖,才能夠讓我的城中子民存活?”吳痕喃喃自語。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善良過於泛濫,就是無能。”蓑衣女子說道。
說完,蓑衣女子起了身,一副要離開這暖和布帳的樣子,剛要邁開步子似乎想起這是自己休息的地方,於是目光落在了吳痕的身上,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本以為對方會起身回馬棚,但這位被逼到絕境的少城主卻仍舊坐在暖爐處,喝著剛剛煮好的熱羊奶,身子還保持著一種放鬆的姿勢。
“不如,我給你找張被褥,你就在這過夜?”蓑衣女子道。
“有的話也行,外頭又冷又潮濕。”
“馬上離開!”蓑衣女子語氣加重道。
……
吳痕也不明白待自己不薄的蓑衣女子為什麼突然間發脾氣。
他走出了暖和的布帳,望了一眼綿綿的夜雨。
突然,一縷迅疾的波動從旁邊的帳篷處傳來,吳痕聽覺立刻捕捉到了這如毒蛇撲咬一樣的軌跡,下意識的向後躲開。
“啪!!”那重重的馬鞭在自己麵前抽響,隻差一點便在自己的臉頰上留下一條鞭痕了!
吳痕保持戒備,目光注視著昏暗處。
“我當是哪個賊子,偷溜到阮姑娘的帳內,你這一身廚役打扮,倒也是很符合你的氣質。”薑九濤不懷好意的看著吳痕,手中的鞭子被他收回到手中,卻沒有放下的意思,似乎隨時又會毫無征兆的朝著彆人臉上抽打上來。
“薑大人。”吳痕簡單行禮,暫時不去招惹此人。
薑九濤沒有說話,隻是像一隻豺狼那樣眼神冰冷又不屑的盯著吳痕。
吳痕能夠感受到這個家夥深深的敵意與惡意,他也沒有多說,行完禮後便朝著馬棚的方向走去。
抵達了馬棚處,一股濃鬱的血腥味便彌漫了開。
吳痕皺起了眉頭。
他大步朝著馬棚內走去,這才發現馬棚中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從體型上來看,此人應該是王銳。
馬棚更裡麵,楊沁、羅玉瑩、田家寶走了過來,眼睛裡透著憤怒!
“王銳死了?”吳痕盯著馬棚前的這具屍體,有些愕然道。
“嗯,是那位薑大人乾的,你離開後沒多久,他便來這裡巡視,王銳躺在一匹戰馬的乾草處,結果那個薑大人就拿出了鞭子,將王銳抽打致死,他的意思是王銳臟了戰馬休息的地方,罪當處死……王銳本還想解釋,但這個薑大人像是有意針對我們。沒辦法,王銳隻好先意識脫離這裡了。”楊沁簡單的描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楊沁表現得還算鎮定平靜。
田家寶和羅玉瑩憤怒之餘,還有一絲絲恐懼。
不過是犯了這麼小的一個錯誤,竟將一個大活人直接鞭打致死,殘忍、野蠻到了極點。
吳痕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胸腔中的怒意。
我大兄弟就這麼被打死了!
難怪剛才那個薑大人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己,原來他給自己送上了一份“惡禮”!
“王銳回到家園中,他的虛擬設備應該是損毀了。”田家寶說道。
“這個狗東西,仗著有點修為居然把我們當牲畜對待。”羅玉瑩憤怒的罵了起來。
“是牲畜都不如。”楊沁說道。
吳痕本以為他們幾個人暫時安全了,可以在這片大地中獲取更多信息,不曾想就這麼一個轉身的功夫,王銳就沒了。
也幸好他們是以過客的身份進來,不然王銳死得也太慘了,這種一鞭子一鞭子抽的死法,都是對待窮凶極惡之輩的。
“我們要不要離開?”田家寶理智的問道。
“你們覺得不舒服的話,可以先離開,我得給王銳報仇,這薑大人必須死!”吳痕說道。
現在離開,吳痕想要再找到這薑九濤便難了。
“是啊,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收集到充足的信息,再離開也不遲。”楊沁表示道。
“得給王銳報仇。”羅玉瑩說道。
“好,我們四個人計劃一下,怎麼弄死這個薑大人!”田家寶點了點頭,也是被激出了血性。
“以我們現在的武力,加起來估計都打不過他手上的鞭子,我們先盤點一下我們掌握的,你們每個人棲體原主人應該至少有一個身份,我棲體原主人是一位少城主,屬於世襲的,但好像沒有繼承什麼能力。”吳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