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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傷的怎麼樣??”
采霓滿臉汙垢,臟兮兮的跑了過來,她焦急的檢查吳痕身上的傷痕,看到吳痕滿身是血,淚水又在眼睛裡打轉。
“我還好,這些都是焦燭的血,去看看師君吧。”吳痕說道。
采煌在另外一處殘骸中,他爬行的地方拖出了一條鮮紅的血跡。
就這樣采霓居然跟沒看見一樣,先跑到了還站在那裡的吳痕。
采煌說不痛心疾首是假的,可他也知道這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假如自己和吳痕一樣,毫不猶豫的殺向焦燭,采霓不可能對自己失望透頂。
“父親,我扶您回去?”采霓說道。
“恩,我歇息數月,便能夠恢複,也不礙事。”采煌說道。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吳痕的身上。
大戰結束,吳痕看上去還是精力十足,這讓采煌也是心驚不已,有些搞不清楚這小子究竟掌握了什麼神秘的力量。
好在,采煌現在對吳痕並沒有太大的戒心。
焦燭要和他搏命的時候,如果不是吳痕奮力阻攔,將其骸骨全部斬碎,自己早就和焦燭在黃泉下見麵了。
采煌清楚,這小子要有心害自己,自己多半已是死人,事到如今再處處提防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坦誠相待,共同商議之後的出路。
采煌是不可能待在這赤港的,更不可能在這裡耗個幾十年,直到明尊前來接引。
作為聖宗的“高乾子弟”,他隻想儘快離開這鬼地方。
“焦燭死了,聖宗交待給我們的任務不可能完成了,上頭必定降罪我們,接下去能夠護我們周全的就隻有采嵐了。”采煌開口說道。
所有的寶都壓在了自己的大女兒采嵐身上,這次廝殺也讓采煌意識到自己真的老了,要不找到一個強大的依靠,往後屈辱的日子更多。
“明白,但前提是活著離開這赤港。”吳痕說道。
“你有辦法?”采煌低聲說道。
從采煌這語氣,便可以看出,他多半是知道這赤港真麵目的。
這讓吳痕不禁確信,像聖宗這樣的荒塵門閥一定是有什麼手段能掌握常人無法獲知的信息。
吳痕沒有回答采煌的問題,隻是讓采煌儘快掌握這支離破碎的聖宗,保證聖宗在赤港中的地位。
“行,你有安排就按你的來!”采煌說道。
采煌意識到吳痕的實力已經和他不分伯仲,甚至殺了焦燭後,受益最大的就是他。
已經彆無選擇的他,等同於是已經上了吳痕的賊船了。
再加上自己女兒已經徹底偏向了這小子,不想成為孤家寡人的采煌也乾脆轉變了態度,一切儘可能的聽從吳痕的安排,具體為何要這麼做,他也不再去過問。
聖宗慕強,或者說這世道所有人都慕強,隻不過有些人會有自己的原則,有些人沒有。
在聖宗的幕強便是沒有原則的。
聖宗弟子所有的用度,所有的資材,包括所傳授的所有本領都是來自於聖宗,並非是來自他們的師君。
師君隻是有分配權。
這赤港聖宗雖然大多數是跟著焦燭的,但最後活下來的人是采煌,他們所有人就必須奉采煌為唯一師君……
異度荒塵本就凶險,聖宗弟子出行一樣容易暴斃,何況許多勢力人數眾多,他們對聖宗子弟同樣虎視眈眈,沒有師君這樣的絕對武力庇護,他們一樣會被分食,更不可能在這赤港中享受其他人的供奉。
當然,此役之後,所有聖宗子弟也意識到,除卻采煌師君之外,還有一個手掌通天的人,這個人曾經就是古嶽師兄的一隻跟班,現在一躍成為了不亞於師君的人物!
儘管偌大的聖宗不乏這樣的傳奇人物,完成了不可思議的逆襲,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邊,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以至於往後的幾天,得知吳痕的院子裡是有不少姿色出眾的侍女,這聖宗女弟子但凡還年輕,都期望能夠到吳痕的院子中打雜。
現在吳痕一個人掌握了赤港聖宗的供奉。
那些原本隻需要孝敬焦燭的大勢力,比如真武浮陸的,他們也不得不跟聖宗的新主人打交道。
執掌了聖宗,等同於掌握了赤港最多的資源,吳痕指縫中漏下來的,都足以讓一些人上升一個大台階。
吳痕怎麼可能用這些資源去喂養聖宗的這些白眼狼。
所以他儘可能的將供奉來的資材進行分類,培養在侖山城的人類精英,好讓他們實力全體再提升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