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身一晃,金光開始消逝。
吳痕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整個人神清氣爽。
有了這本領,即便是再麵對紫袍師君也可以正麵抗衡一番了!
“你……你真的練成了??”采霓從閣樓上飛奔下來,臉上寫滿了驚愕之色。
“你都說了,除非我是二姐那樣的聖宗天才,可你想過沒有,我和二姐本來就是姐弟,她既是天才,我何嘗不是呢?”吳痕不自覺的揚起了下巴。
聽到這句話,少女采霓不由嘀咕了起來:“那我為什麼學不會呢?難不成……”
後麵的話,采霓沒敢說下去。
二姐采嵐是天才,七郎采延也是天才。
既都是一個父親的孩子,問題豈不是就出在了不同母親身上。
由此可見,二姐的生母那邊的血脈更加強大!
可二姐聖母那邊的血脈不是夾雜著下等人種嗎,不然為什麼七郎采延從出生開始就被罵成雜種??
還是說,二姐和七郎,根本不是父親的孩子,父親資質在那麼多同族裡屬於平庸的,如果不是仗著爺爺那一輩實力雄厚,根本不可能擁有現在師君之位!
難道說……難道說……自己其實和眼前這家夥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少女就是愛聯想。
今日吳痕修成高級聖決,對她帶來過大的震撼了。
再聯想起同樣是天才的二姐采嵐,還有以往父親采煌對待二姐與七郎的態度。
一時間,采霓莫名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會不小心驚叫出來。
非常有可能啊!
父親的八個孩子裡,其他人都資質平平,修行上並沒有多麼特彆。
偏偏最被父親厭棄的二姐與七郎,天資過人、悟性卓越,時間已經證明了他們將來必是龍鳳……
這可怎麼辦??
如果這是真的,以後又要怎麼和眼前這男子相處呢?
想到剛才還被對方摁在地上搓,之前因為是兄妹,沒覺得什麼,可聯想到那一層後,她頓時滿麵潮紅,站在旁邊都覺得渾身發燙!
一旁,吳痕還在回味,回味著三階感知帶來的各種超凡變化。
旁邊的少女,像一隻蒸煮過的螃蟹,這讓吳痕反而更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堂堂聖宗正統弟子,卻被自己輕而易舉的超越,是會羞愧成紅螃蟹少女的,自己找地縫鑽下去吧,哥的傳奇才剛剛揭開一片小角角,等哪天晉升為了聖童,讓你這自以為是的小丫頭驚得外焦裡嫩!
“修煉了一整天,渾身黏糊糊的,你去弄點熱水來,一會幫我搓背!”吳痕也是馬上使喚上了。
“我?”
“給你搓背?”
采霓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啊,不是你說的嗎,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吳痕說道。
“可那也太,我們……我們……”采霓眼中滿是羞怒。
這種事情,就不能找那些侍女做嗎,為什麼要讓自己來?
“兄妹之間,搓搓背怎麼了?”吳痕說著這些話,理直氣壯的,就好像以前這樣的事情沒少乾,隨後他又眼神故作複雜苦澀的道,“果然,你還是沒有真心把我當哥哥啊,也是,畢竟尊卑有彆,你的母親是明媒正娶的,而我……唉,算了,算了,還以為我們可以彌補上年幼時不曾有的親情,是我越界了。”
“不不不,我……我……”采霓被吳痕的這番話給說懵了,腦子一片空白。
近些日子,采霓確實對這個廢物哥哥有了很大的改觀,感覺他根本不是彆人說的那麼不堪,尤其是為了一個侍女就對焦烈成大打出手的陽剛之氣,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在以前,她在聖宗內邦受到欺負,上麵的哥哥根本就不敢為自己出頭,她也因為父親采煌的衰落而處處受氣,甚至最後被貶到這外邦中,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苦修。
“其實,我以前都是聽人家說你的事情,父親沒怎麼讓我跟你接觸過。”采霓小聲的說道。
“唉,你不懂,過去我沒人疼、沒人罩,假如我還囂張跋扈,豈不是早就被人給弄死了?”吳痕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其實一直在隱忍,在偽裝成一個廢柴??”采霓眼睛都瞪圓了。
吳痕不回答,高深的笑了笑。
在采霓看來,對方越不承認,就越符合自己的猜想!
是啊,一個弱小的聰明人,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偽裝得足夠卑微,原來他一直很厲害,隻是故意隱了鋒芒,讓彆人不注意他。
不然,他又是如何從古嶽、青蒙這兩個蠻橫的師兄師姐這裡殺出來的?
如此超越常人的忍耐性,又在年少時就具備這樣的大智慧,現在更是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修行資質,難不成他將來也會達到二姐一樣的成就,執掌聖宗內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