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這塊布上,用粗糙的筆觸畫滿了亂七八糟的線條,大部分是有高有低的波浪線,少部分是直線,而這上頭畫得最清楚明白的,當數正中間的一棟看著像是小屋的東西。
這看起來竟是一副……地形圖!
那些波浪線,高的是山脈,又低又密集的看起來像是河流。
而那個小屋,她沒猜錯的話,就是常山父子平日裡用來囚禁殺害那些受害者的安全屋!
常山的媳婦看到這塊布,臉色更是慘白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這……這是我們逃離京城前,我夫君偶然間從婆母房間的一個舊箱籠裡發現的,婆母隻知道這是公爹留下來的東西,卻不知道是什麼,夫君便……便把它拿了過來……有一段時間,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拿著這塊布在看……”
蘇流月看了她一眼,立刻把那幾個衙役都叫了過來,問他們能不能認出這上麵畫的是哪裡的地形圖。
然而,這上麵的線條畫得太粗糙,也太潦草,比起地形圖,更像是小娃娃無聊之下的塗鴉,幾個衙役看了半天,一臉愁眉苦臉道:“蘇小郎君,你這真是難倒我們了,大慶這麼大,彆說其他地方了,就是京城附近的地形,我們也……也不是很清楚啊。
除非是那些專門畫地形圖,或經常接觸到地形圖的人,否則,誰能一眼看出這是哪裡……”
蘇流月微愣,定定地看了說話的衙役半天,看得他都有些不安了,正想問問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的時候,蘇流月忽地一個轉身,就快步往外走。
平少尹正一手負在身後,腰背挺直地站在院子裡,身上那股子淩厲而孤傲的氣質,與這個又小又破的院子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見到蘇流月走了出來,還快步往他這邊而來,平少尹微微一愣,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下意識就要後退。
“停,彆後退了,我找你有正事!”
蘇流月沒好氣地磨了磨牙,無視平少尹瞬間變得淩厲的眼神,走到不多不少剛好離他三步遠的地方,把手中的那塊破布遞給了他,“我們在常山的房間裡發現了這麼一幅看起來像是地形圖的東西,我懷疑,這上麵畫的房子就是常有德父子用來囚禁殺害那些受害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