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明天會有個大人物來這附近慰問演講,還有東西送。”
“哪個大人物?多大?”
“最大那個。”
晚上,阿卜杜勒如平常那般騎自行車回家,在公寓樓下就聽到幾個人在一起聊天。
隻是他沒有察覺,有人悄悄跟了他一路。
“是奧利維耶先生嗎?他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來這裡?”
“不就是作秀嗎?想要我們這些移民的選票。”
“你有點搞笑了,先不說那些非法的,就算合法,住在這裡的人有多少拿到了國籍,十年可不是那麼好過的。”
“我們沒有,那些來得早的有啊。”
“可不給他也沒有彆的選擇了,其他都是右的。”
阿卜杜勒不太關心這個,聽了幾句,也就抬著自行車上樓了。
“法赫德,彆跟那些人聊天,他們太極端了,你再這樣下去你會被不知不覺帶進去的!”
“我就是隨便聊聊,什麼都沒透露!不說了,我飽了!”
剛到門口,就聽到母親在教訓法赫德的聲音。
打開門,法赫德急匆匆地走出,差點被自行車絆倒。
“哥我去拉士德那裡坐一會。”
法赫德低頭打了聲招呼,小跑著離開了。
阿卜杜勒看著法赫德的背影消失,才看向屋內,母親已經在端晚餐了:“彆管那小子,先吃飯吧。”
“我是想明白了,他這個年紀的小屁孩,就是容易被一些極端的思想吸引,我們用說教的方式越說,他們就越得勁。”母親念念叨叨說個不停。
阿卜杜勒順著她的話:“我們可以把他送去好一點的學校,今天我的職級升了,多了些工資,而且今天還有人指明要我去維修,說不定之後還能學那些前輩一樣,做些外快。”
他說的外快指的是通過宣傳,用比較低的價格幫同社區的居民維修管道。
當然,肯定不能在他們現在所住的這種公寓環境下進行。
母親沉默了一會:“可現在主要考慮搬家的事情,哪裡有那麼多錢給他安排好的學校。再說,他也很難跟得上去,我做的這點手工活每天也掙不了多少,這些大事全靠伱撐著的話,太辛苦了。”
“我沒事的,媽,會好起來的,你說過,勤勞是成功的階梯,法赫德那裡,我們一起努力吧,怎麼也不能讓他繼續沉迷那些思想。”
“是啊.永遠不要陷入到極端主義中去,不管你有多麼憤怒,多麼想要報複社會”母親像是喃喃自語。
用過晚飯,因為明天是周日,休息,他打算去樓下那個簡陋的籃球場打會籃球。
但剛下樓,就遇到兩個他不想見到的人。
“阿卜杜勒,幾天不見看樣子過得不錯。”嘻哈小黑嬉皮笑臉地打了聲招呼,不由分說地摟住阿卜杜勒的肩膀。
阿卜杜勒身體繃緊,忍住厭惡:“有什麼事嗎?”
“嘿,彆這麼冷淡,好歹咱們還是同一條船上的呢。”嘻哈小子拍拍他的心口。
阿卜杜勒對這個說法感到由衷的恐懼。
什麼叫同一條船?我和你們這兩個殺人犯不是也根本不可能是同一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