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悠悠歪靠在他懷裡,蔣百川一副占有者的架勢。
“不必說了。我之前是不喜歡她,包括現在,對她也算不上喜歡,但我會努力的。辛苦你了這麼晚還送她回來,我們先回去了。”
說著,他又衝溫伯言挑了挑下巴。
“幫我開下車門。”
溫伯言看著剛剛還屬於他的女人,此刻靠在彆人胸膛上,心裡針紮一般的難受。
他好想把什麼都說出來,然後帶著付悠悠離開這裡,可事情沒這麼簡單。
付悠悠的父母,蔣家的父母,都是事件的關聯者。
他可以不在乎蔣百川的感受,但必須得在乎他們。
尤其蔣爸爸,如果把他氣死,那他就成千古罪人了。
溫伯言沒急著開車門,而是用複雜的眼神盯著蔣百川。
“什麼叫你會努力?她已經嫁給你了,要麼你全心全意對她好,要麼乾脆放開她,讓她自由。她不是你的試驗品,也不是備胎,你不能有抱著這種,可以了就繼續,不可以就把她扔掉的心理,這樣對她不公平。”
“我知道,”
蔣百川也盯著他的眼睛。
“所以現在能開門了嗎?”
溫伯言幫忙把後座車門拉開,付悠悠被放進去,蔣百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開著車子走了。
看著他的車尾越來越遠,溫伯言回到車上,在方向盤上趴了好久才有力氣返回。
當天晚上,溫伯言一直在做噩夢。
他夢到付悠悠懷孕了,挽著蔣百川的手臂仿佛不認識他一樣,就這麼在他麵前晃蕩。
轉眼,孩子生下來了,蔣百川的父母很高興,帶著孩子四處給賓客看,可他知道那不是蔣百川的,他好難受,他要發瘋,他把付悠悠叫去一旁,想把孩子要回來。
可蔣百川聽見了,他衝出來,對他大打出手。萬澤甚至還幫忙遞了把刀。
“啊”一聲,在刀紮下來的瞬間,溫伯言被嚇醒了。
又是一陣後悔。
他後悔昨天晚上沒有拒絕付悠悠的糾纏,後悔自己的不清醒。
他深深的知道那不是夢,如果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夢裡的場景遲早會變成現實,他不想事情變成那樣,所以無論如何,他得在付悠悠清醒的時候好好找她談談。
關於未來,她到底打算怎麼辦?
可是,青天白日,清醒著的時候,他根本沒辦法接觸付悠悠。
名不正,言不順不說,他連她電話都沒有。
電話。
溫伯言突然想起來了,萬澤有她電話,不然倆人不可能約著一起喝酒。
有時候他真挺佩服萬澤的,心思單純,身正不怕影子歪,跟兄弟的老婆單獨一起喝酒,他一點都不帶怕的。
溫伯言給萬澤打了個電話,好在萬澤已經醒了,東拉西扯了幾句他才切入正題。
“你有付悠悠的電話嗎?發我一下。”
萬澤挺奇怪的:“你要她電話乾嘛?”
“昨天晚上不是你讓我送她回去嗎?手鏈落我車上了。”
萬澤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這樣啊,正好我媽也在醫院,現在我要去看她,聽說蔣伯伯也在那個醫院,付悠悠在病房陪護呢,正好,你拿過來,我給她帶過去。”
溫伯言:“……”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這個該死的萬澤,太熱心了,有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