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言接了個電話,公司有事處理,先一步離開,萬澤坐在床上發了會兒愣,又想起了阿木娜。
雖然昨天自己說了很多狠話,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阿木娜真背叛了他,還是想見她。
他開著車,晃悠悠又回到了公寓樓下。
好巧不巧,阿木娜找了一上午的房子,已經跟房東簽好了合約,正在回來拿東西。
保姆站在她和奶奶麵前,正在和她們說著告彆的話,還時不時的抹眼淚。
“不好意思阿姨,害您突然丟了工作。”
阿木娜看著這個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對她頗為照顧的阿姨,很是愧疚。
阿姨看著一晚上沒睡,神色憔悴的她,也是說不上來的心疼。
“我沒什麼,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主要是擔心你。好端端的,你說你們倆怎麼就……”
阿木娜不想再說這個,把鑰匙交到了保姆手裡。
“這是我的藥匙,給你,你幫我還給他吧。房子我不要,房本在臥室的抽屜裡,我對不起他。雖然知道他不想聽這三個字,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幫我轉達一下。我祝他以後做什麼都順順利利的,永遠幸福。”
保姆心裡更難受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沒收鑰匙,心裡總想著也許他們倆還有轉圜的餘地。
“還是你親自交給他吧。你都走了,阿澤又不回來,沒人給我發工資,我一個人住在人家的房子裡算什麼呢?我還想讓你把鑰匙轉交給阿澤呢。這是我的鑰匙,你拿著吧。真的,娜娜,等我找了彆的工作,再回來跑一趟專門送鑰匙也挺麻煩的。你理解理解我。”
她們收拾行李的時候,保姆把自己的行李也收拾好了,就一個旅行包,放在腳邊。
看她把鑰匙也交出來,阿木娜知道她們以後再無緣見麵,再也忍不住鼻酸,抱著阿姨哭了起來。
“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哭來哭去,到底還是散場了。
保姆往左,他們往右,默默的揮手,告彆。
萬澤看著她們的告彆,難受比昨天又加劇了幾分。
呼吸不上來,他感覺鼻孔,喉嚨,能出氣的地方全被人堵上了棉花似的,心臟好疼,好難受,好難受。
跟自己提分手的時候她那麼冷靜,那麼淡然,跟保姆再見的時候反而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合著這麼久,他連一個保姆都不如?
萬澤從來沒覺得這麼失敗過,他好想衝下車去抓住阿木娜,把她掐死。
可是,渾身疼的他沒有力氣動。
萬澤就這麼趴在方向盤上,不知道趴了多久,才木木的緩過來些。
舉目四望,偌大個江城,居然沒有一個他想去的地方,也感覺自己根本沒地方可去。
有一種活不下去的絕望感,他把手機拿出來,撥了母親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忍不住哽咽了。
“媽……”
萬媽聽見他的哭聲,嚇了一跳。
“兒子,你怎麼了?媽媽正準備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吃飯呢,家裡做了好多好吃的,本來擔心你忙,不肯回來,我還猶豫著要不要打,沒想到……到底是母子連心?你是不是不舒服?在哪兒呢?呆著彆動,媽媽這就去接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