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言沉著臉,把車開出了幾條街去,停在一片陰影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跟你有關係嗎?”付悠悠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倆已經分手很多年了。我做什麼,跟誰好,早就跟你無關了,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她說得沒錯。
兩人是在十八歲高中畢業之後,北歐留學認識的。
溫伯言在北歐待了三年半,跟她談了三年半,但距今已經過去五年了。
這五年裡,他們一次都沒聯係過,他確實沒資格問。
可是。她可以跟任何人結婚,偏偏不能是蔣百川。
溫伯言和蔣百川是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發小,他不能接受自己曾經的女朋友嫁給他的發小。
而且,蔣百川知道的話,也肯定無法接受。
剛剛看到蔣百川把她拉過來,坐在他對麵的那一刻,溫伯言腦子都快炸了。
他隻知道他們這個圈子小,沒想到能這麼小。
她一個晉城女孩也能牽扯進來。
“當年分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不是也挺橫的,說死不回頭嗎?怎麼聽這口氣好像還在怨我?”
付悠悠扭頭過來,神色鄙夷的看了他兩秒。
“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一點長進沒有?那麼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怨你?有什麼好怨的?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多,就男人多,離開你老娘分分鐘再找一個,而且我現在已經有男人了,我有那閒工夫怨你?”
要不是他們有共同的朋友,從彆人那兒聽說過什麼,她這麼拽,溫伯言都要相信了。
“是嗎?沒怨我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沒怨我這麼多年一直單著不談戀愛?男人是挺多的,你倒是找呀。”
“你!”
付悠悠仿佛被他戳破了麵具,瞬間惱了,抬手就要打他,被溫伯言抓住了。
“為什麼到江城來?以你的性子,跟蔣百川沒感情根本不可能跟他結婚,該不會是為了特意來氣我的吧?”
手被他抓住了,動不了,嘴巴可以。
付悠悠張嘴往他臉上吐了一口。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我特意跑來氣你?你算個什麼東西!誰說我跟蔣百川沒感情?我們倆都訂婚這麼多年了,我愛他愛的要死!放開我,等下被我老公看見,當心扒了你的皮!”
“還說我沒長進,你這麼多年了還不是跟以前一樣,脾氣一點就著跟個炮仗似的。就蔣百川爸媽那性格,你給他們當兒媳婦兒?哼。”
溫伯言放開她,拿出紙巾擦了擦臉。
“行了,彆跟我賭氣,也彆做傻事了。我這就給老蔣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我們把話說清楚,這婚你們不能結。”
付悠悠冷笑一聲,看著他。
“你管的可真夠寬的。可惜了,管不著,我們倆已經結了。你跟蔣百川誰大?我們今天下午剛領了證,你是該叫我嫂子呢,還是弟妹?”
“什麼?你們倆領證了?”
溫伯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付悠悠,這一點都不好笑!你彆亂跟我開玩笑!”
“誰亂跟你開玩笑了?蔣百川今天晚上叫你們出來不就是為了跟你們說這件事的嗎?他還沒跟你說?”
付悠悠挑著漂亮的眉毛笑了笑。
“這是你最後一次叫我名字,以後就沒資格啦。”
“該說的都說完了,送我回去吧。我現在是有老公的人,可不想跟你傳出什麼亂七八糟的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