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被他的話驚了一下。
“我?我既沒有執照,也沒有工具……”
“那就去找些工具來。”
戰司晏淡定得好像隻是割了個小口口,說完,反手將她手一抓,兩人一起進了大堂。
酒店工作人員很快知道了他被攻擊的消息,安保隊立刻出動去攔截可疑車輛去了。
安保隊隊長把他請去了監控室。
幾個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全部穿著黑色而又肥大的衣服,戴矽膠麵罩,看不清具體的身形和長相,而且,雖然在打鬥的那一刻麵包車入鏡了,但車子沒掛牌,什麼都查不到。
酒店發生這麼嚴重的事,可見他們管理漏洞很大,安保隊長要嚇壞了。
他等著戰司晏大發雷霆,好在戰司晏因為身體原因懶得搭理他。
“派個醫生去我房間。”
酒店康樂部有醫生,帶著醫療用品去了他房間。
可一看傷口這麼深,不敢動手。
“戰總,咱們還是去醫院吧。這裡醫療條件有限,隻能處理緊急情況,手術有風險。而且,就算我鬥膽給您縫了針,也不能保證以後不留疤……”
戰大總裁的手臂上留下這麼長一道疤,不等於要他的命嗎?
可戰司晏就是不肯去醫院。
也許他是真的很怕爺爺知道了擔心吧。
“沒說讓你縫。不敢動手上一邊兒去。她來。”
楚曦:“……”
“我隻是讀過幾年臨床醫學,大部分都是課本上的知識,頂多紮紮小白鼠,而且都過去這麼久了……”
戰司晏躺在沙發上,閉著眼。
”讓你來你就來,廢話少說。再不動手我血要流光了,死了你負得起責?”
確實。如果不儘快把他的流血止住,後果不堪設想。
他又不肯去醫院,楚曦隻能鬥膽試試了。
好在上學的時候她是各方麵表現都非常優秀的學生,還記得美容針的縫法和打結方法。
病房裡落針可聞,楚曦屏氣凝神,忙活了二十多分鐘,終於剪掉了線頭。
“好了。還好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掛上消炎針,吃些消炎藥,一周以後就可以拆線了。”
醫生退了出去,酒店老板聞聲而來。
見戰總赤著上身,精壯的胳膊上纏著雪白的紗布,紗布上有隱隱血跡,一個女的正在身邊給他紮針準備輸液,嚇得滿頭大汗。
“戰總,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事非常對不起您,我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挽回對您的傷害,但是,看在認識這麼多年的份兒上,這件事兒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
“隻要您不報警,不聲張,後半輩子哪怕我給您當牛做馬都在所不惜!”
“唉,都怪現在的地產生意太難做了。為了拿這塊地,建這個山莊,我足足花費了4年多時間,所有資金都被套在了裡麵,再不及早運營起來,不光自己家人沒飯吃,全公司的人也要跟著喝西北風。我知道我們準備還不夠充分,運營上存在漏洞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情況,但是……”
之前為了籌備山莊的啟動資金,他曾經找戰氏地產合作過,戰司晏親自駁回的這個項目,他有印象。
對於這位總裁的魄力,堅持,敢於創新的精神他是讚同的。
見他可憐巴巴,說的這麼誠懇,戰司晏,如果非追究下去,必然會對他剛開業的山莊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有時候,給彆人留條生路就是在給自己留後路。
他溫和地打斷了山莊總裁。
“希望儘快完善管理漏洞的話不是說說而已。我累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