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戀笑了笑,繼續說:“從個人的角度上來講,撕臉鬼的行為,的確能夠理解,畢竟,除了這樣的法子,他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來為自己討個公道。但是從社會從整體上來講,不成規矩不成方圓,如果每個人都因為自己的私仇去肆意殺人,那麼,整個社會都會變得震蕩不安。”
“可對於撕臉鬼而言,他哪裡能管住什麼整體什麼社會,他本人的世界就已經是震蕩不安了。”毛峰反駁。
盛戀無奈:“所以,我說從他個人的角度可以理解,但是很多時候,處理事情的時候,大多數整體視角是要優先於個人視角的。”
謝宴知替盛戀說話:“我們現在不是去評判撕臉鬼對錯的路人。”
毛峰聞言,張了張嘴,沒繼續了。
謝宴知說的是關鍵。
他們現在不是去隨意評論的路人,可以以自己的喜好。
石琪看了毛峰一眼,隨後看向盛戀:“撕臉鬼的行為是情有可原,但他的確做錯了,所以死後被判下十八層地獄,也能理解,雖然同情他,但人做錯了事,的確也應該受到懲罰,這個事情能說得通,但是,他身上,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任務?”
“回到最開始,這個養老院的等級劃分。”盛戀說。
常嬌嬌在盛戀的基礎上,多說了幾句:“品德高尚的人,或許會同情撕臉鬼,但依舊會覺得撕臉鬼的行為是錯誤的。從他眼下所在的陣營,就能夠證明。但現在的撕臉鬼,品德上,三觀上,說不上正確,但絕對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但最後,他成為了襲擊員工中的一員……”
“我們不會是要改變撕臉鬼的人生吧?”薛理神情古怪。
這個任務,可真……
不知道如何評價。
“不排除這種可能,並且我也是同樣的想法。”盛戀說。
石琪就直接多了:“我們該怎麼做?你們說,我們來配合。”
盛戀也沒有再多費口舌,開始進入正題:“先探聽撕臉鬼的想法,根據他的認知再去確定具體的操作。不過,我們主要需要做的,就是引導撕臉鬼的想法步入正途,避免他再誤入歧途的可能。”
毛峰嘀咕了一句:“這算哪門子的誤入歧途。”
盛戀自然不會和毛峰去計較這些。
撕臉鬼可憐是真,但他犯法也是真。
從整體上來看,他的確是一個需要去引導的存在。
至於探聽撕臉鬼的想法,這個任務交給了謝宴知和薛理。
謝宴知和撕臉鬼,是撕臉鬼單方麵的熟,可以拉攏關係,主要探聽,則是交給薛理。
兩人接了任務,就去找撕臉鬼了。
至於其他人,部分人去負責養老院客人的日常需求,剩下的則是繼續在養老院這裡尋找線索。
畢竟,猜測得到證實之前,都隻能是不確定的猜測。
萬一他們猜錯了?
他們不得不以防萬一,做個萬全的準備。
在眾人忙著尋找新線索的時候,謝宴知和薛理也已經找到了撕臉鬼。
撕臉鬼看到謝宴知和薛理,還挺熱情地朝著兩人打招呼。
然而謝宴知一句話進入正題,愣是把氣氛給搞僵了。
“殺人,你後悔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