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房間裡都充斥著薛理的痛苦聲。
直到後麵痛得真的沒有力氣了,這才閉了嘴。
而這個折磨的時間,持續大概是在五分鐘左右。
五分鐘結束後,燈孔停止轉動,紅光消失,椅子上的鎖扣也自動解開,而薛理也已經癱在椅子上,渾身上下就跟剛從水裡撈起來似得,仿佛一條翻白的死魚。
盛戀沒比薛理好多少。
痛得渾身冒汗,衣服都濕透了。
但此刻,她還是有餘力扶著椅子慢慢坐正。
員工已經起身,走到兩人麵前。
雖然薛理看不到對方的臉,但依舊能夠聽到對方語氣中的嫌棄。
“一個大男人,還沒有一個小姑娘能吃苦。”
薛理:“……”
還不等薛理反駁,對方又說:“人家重度,消毒程度比你強多了,廢物。”
薛理:“……”
“我怕痛不行啊?”薛理有氣無力地說。
這苦,就不是一般人能吃的,那盛戀就不是一般人。
員工懶得搭理薛理,直接招呼自己的同事推了兩個輪椅過來,讓薛理和盛戀坐在輪椅上,而後,推向下一個步驟。
至於先前帶他們來的保安,也留在了小房間裡,似乎也要接受消毒。
薛理心裡存在著一肚子疑惑,但一來,實在沒力氣,二來,對方也不一定願意說,所以,他最後保持了沉默。
從小房間離開後不久,他們被推到了一條走廊上。
大概行走到走廊中段的時候,他們在一個門前停了下來。
員工問薛理和盛戀:“你們是一起的?”
薛理“嗯”了一聲。
員工不搭理,又看向盛戀。
薛理:“?”
盛戀淡淡點了點頭,員工這才繼續說:“既然你們倆是一起的,病房就安排在同一個吧。”
說著,員工上前,拿出了兩張牌子。
門旁邊也有個電子儀器,隻見員工拿著牌子在上麵一掃,像是將他們的身份錄入,而後,這道門自動打開。
員工將兩人推入房間內。
“接下來,就安心待在這,配合我們治療。”
“有什麼需要,按鈴喊我們。”員工指了一下床頭的呼叫鈴,而後也不等盛戀和薛理回答,轉身就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後,身後的門也順勢關上。
薛理和盛戀都下意識地去看門,見門關上後,這才轉頭看向彼此。
“現在是什麼情況?”薛理現在是真一臉懵。
盛戀沒有回答,而是撐著輪椅慢慢站了起來。
薛理人都驚呆了。
他看著盛戀慢慢地站起來,朝著窗邊走去,隨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咬了咬牙,也嘗試扶著輪椅站起來。
結果自然是——
薛理癱在輪椅上,接受良好。
“盛戀你牛逼。”薛理佩服得真心實意。
而此刻,盛戀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場景,神情微斂。
“從始至終,一切都錯了。”盛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