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此話一出,立馬就有幾個人應和起了她的話。
“花老板良心!我要給我孩子再續二十節課程!”
“全額賠償醫藥費啊!這就相當於給孩子上了保險,在這裡學舞,我放心!”
“七折啊,太劃算了,多買幾節課的話,能省上千塊錢啊!花老板這是在給我們發福利呢!”
在這樣的氣氛中,有一些意誌不堅定的家長,也跟著一起買起了課程。
但顧哲卻敏銳地注意到,最開始帶頭的幾個“家長”,似乎都是花楹後來帶來的人。
是托兒?
顧哲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女人,看起來不簡單啊。
這個時候,在安陽這座小城當中,移動支付還沒有普及開來。
大部分家長給孩子報課程,還要拿著紙幣來支付。
原本應該一場奇跡舞行的信任危機,被花楹這麼一出麵,反而像是搞成了一場促銷活動一般。
看著花楹手中越疊越高的紙幣,顧哲拉過旁邊的林諾兒說道:“諾兒,你覺不覺得,哪裡怪怪的?”
林諾兒此時還沉浸在和老友重逢的喜悅當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其中的不合理之處。
“怪?哪裡怪了?”
顧哲欲言又止,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就是…花楹剛才的說法,完全把她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
林諾兒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顧哲:“可是,這件事本來花楹她就沒有做錯什麼啊!你也聽到她說了,她剛接手這家舞行,就算她想要做出一些改變,也是需要時間的啊!”
“她也沒辦法把手底下的所有教練都管到啊!我覺得,她給大家的交代,已經是非常真誠的了!”
林諾兒眨巴著眼睛,訴說著自己的看法。
顧哲有些無奈。
在涉及到親近的人的事情上,諾兒終究無法做到足夠理性。
花楹的確是承諾了會親自給予課程指導。
但具體是幾節,在什麼時候出麵,全都是空頭支票。
最終解釋權,還是落在她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