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主管拿出手機,正要撥通報警電話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等一等。”
“不用麻煩警察了。這件事情,是我做的。”
工作人員一層一層的分開,在眾人的身後,露出的,卻是一張人畜無害的中年人的臉。
隻是,此刻這個中年人身上,少了幾分昨天的意氣風發,多了幾分無奈的頹廢。
鐘洋走上前,把一把美工刀和一個打火機放在桌上,麵色平靜地說道:“是我做的。我在他們展示的時候,趁著沒人注意,從休息區繞了過去,用美工刀割斷了數據線。”
“你們可以仔細檢查一下切口,還有燒焦的痕跡。那是因為美工刀的鋒利度不夠,我就用打火機灼了一下,降低了數據線的強度。”
得知做出這種事情的居然是老師,眾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鐘老師?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心思不放在指導學生上,就搞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難怪最後拿了個六十多分!”
“二本學校的老師,當真是誤人子弟!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教師二字?”
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罵聲和侮辱,鐘洋握緊了拳頭,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狠厲的話語,就像是一根根鞭子,冷酷無情地抽打在鐘洋的身上。
顧哲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和林諾兒對視的瞬間,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樣的困惑。
越過人群,顧哲看到,蔡駿喆拎著自己打開的背包,滿眼震驚。
此刻,蔡駿喆的背包裡麵,已經空無一物。
那一瞬間,顧哲一下子就明白了。
咚的一聲。
顧哲的心中,如同有黃鐘大呂突然鳴響。
沒由來的,顧哲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田承澤的那張臉。
他突然想象得到,當他在中星集團的高層會議上,提出要把市場導向非洲、要把更多的經費用於科研上的時候,彆的總裁、董事會的人看他的眼神,對他使用的話語,會不會也像現在鐘洋遭受的這樣。
顧哲重生之後,似乎一直都在做一些性價比高的事情。
超前的眼光,讓他做自己擅長的事情,總是事半功倍,總是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