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雲青黛,讓他不惜賭上一切也想去拚命占有。
理智再度瘋狂燃燒,在他快要變成難以自抑的瘋子時,他撞上了一道冷戾森白的視線。
李遊春一怔。
那位異瞳少年正一瞬不眨地看他。
明明在青黛麵前是個話都說不利索的青澀少年,如今隻字未言,隻慢慢把新舊傷交疊的手虛扶上青黛的椅背,像從地獄裡蟄伏已久的惡鬼。
青黛為他親自綁上的白色繃帶垂下一截,在兩人間飄搖。
毛子儘收眼底,滿意點頭。
論瘋子,阿土更是重量級。
譚鬆啊了聲,“這麼說,那眼前這位就是你傳說中的未婚夫婿了?”
連景聲能年紀輕輕坐到盟主之位,心智魄力自然過人,此刻他淡淡一笑,“雲小姐沒事就好。譚少當家點醒我了,雲小姐來陵山,我們正好可以商量一下婚事。”
前麵幾乎撕破臉般的暗流湧動,如今竟還敢若無其事地和她提婚事。
他裝,青黛也裝。
青黛遺憾道,“連盟主,我此行上陵山正是要說這事。”
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繡著雲字的香囊,繡線紋路上佳,看起來有些年頭,她舉到眼前,“我在明水縣好好做生意,不知哪裡來的信件說與我有段姻親。連盟主瞧瞧,這是你信中所說我爹與你的信物嗎?”
連景聲眯眼,心下忽感不安,他裝作仔細辨認,半晌才道,“是……”
“哦。”青黛拋起香囊,扔到阿土手中,隨口道,“毀掉吧。”
阿土垂眸,一聲不吭地照做。
“住手!住………”
一個上好的香囊瞬間在少年手中化為齏粉,漫天粉末順風勢飄向麵色難看的連景聲。
譚鬆和李遊春皆愣住。
“雲小姐這是何意!”連景聲眼睛都紅了,傷心至極的模樣,“雲小姐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你不願承認婚事,為何要如此羞辱我?那……那好歹也是你去世父親留下的遺物!”
羞辱一屆武林盟主,說嚴重點,就是不把武林中人放在眼裡。
“冷靜點,”青黛一點也不慣他,“我還沒說完。”
阿土一甩手,把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