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能感覺的出來時戰在生氣。
大概是嫌是她先提出的離婚,讓他弗了麵子,所以一路上,她都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
回了時家,一片寂靜。
時戰徑直去了書房,顧煙安安靜靜的往主臥走,等進了房間,她實在是忍不住的弓腰蜷縮在床上,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指尖摳在被子裡,卻不抵心尖半分。
為什麼偏偏是今天?
顧煙想不明白。
但凡在晚一天,就能熬過當初簽署下的合約,所有的賭約儘數作廢。
可偏偏,是今天!
新聞鬨的那麼大,人儘皆知。
她沒選擇的餘地了!
下一刻,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顧煙認命的接起。
“煙煙,你賭輸了,該回家了。”
三年沒聽過的聲音在此刻卻衝擊著顧煙的淚腺。
其實她真的很委屈。
在她獨自接受流產手術的手術床上,在看到時戰摟著溫情衝上熱搜的那一刻,在過去三年裡她伏低做小卻依舊得不到時家人一星半點的尊重裡,都是委屈。
她啞著聲音,輕聲喚道“小哥……”
對麵默了默,半晌後,歎息一聲,“煙寶,回家吧,大姐二哥、爸媽還有爺爺奶奶都很想你。”
“人這一輩子終究是要碰碰南牆的,我們不怪你。”
顧煙淚崩了。
門卻忽然打開了。
時戰拎著東西,不由分說的往床上一扔。
一隻購物袋恰好砸在了顧煙的小腹上,疼的她後槽牙直咬,怒火也瞬時衝上了天靈蓋,卻不忘匆匆的抹了把淚水,將電話掛斷。
“時戰,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