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女神獨美(1 / 2)

赫連曄氣定神閒,說著話,慵懶的視線有一下沒一下地掠向那支鬆香。

唐綰妝也跟著看過去,鬆香燃燒得很快,已經燃出一截香灰,隨時會散落的既視感。

“赫連曄,求你彆說話了,我醜我願意。”唐綰妝覺得沒必要解釋太多,她現在隻想趕在鬆香燃儘前謄寫完這份文書。

輕嗯了聲,赫連曄低眉斂眸,若有所思。

當唐綰妝謄寫完兩行時,赫連曄毫無預兆地抬手,捋下唐綰妝發髻上的碎花布,放在掌心裡把玩著。

對此,唐綰妝隻是丟過去一個白眼,繼而繼續埋頭謄寫。

沒過多久,赫連曄又把唐綰妝的發髻弄散了,如瀑青絲披垂著,赫連曄隨意地捉了一綹兒,津津有味地把玩著。

唐綰妝謄寫完三分之一時,看了眼鬆香,還沒有燃去三分之一,照此下去,她穩操勝券。

然此念還未落定,唐綰妝狠狠地顫抖起來,體內的那股冷氣好像是剛剛打了個盹兒,此刻愈發囂張肆虐。

這樣一來,唐綰妝的謄寫速度大打折扣,當鬆香燃儘一半時,唐綰妝還剩下大半沒有謄寫完,看來她輸定了,她的一雙桃花眸沁出水樣的晶瑩。

赫連曄目露不忍,起身出去吩咐邱管家送過來幾個炭盆,他仔細地放在唐綰妝的腳旁。

啪!唐綰妝放下了狼毫,自嘲地笑了,“我唐綰妝淪落到連抄作業都抄不好,心強命不強,我輸了,我認命。”

話落,唐綰妝緩緩地扯開身上過分寬鬆的裡衣,又是自嘲一笑,“赫連曄……你知道的,我這身子早就不乾淨了,黃二狗碰過,裘柒碰過,真不值得你染指……”

心冷,身子更冷,唐綰妝的眼前開始模糊,即將渙散無存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與赫連曄行歡解蜂毒,不然,他日定會落個與赫連曄一樣的炮灰下場。

但是,赫連曄的臉變得越來越模糊時,唐綰妝哭了,心裡湧動著難以言述的委屈無助,她顫顫巍巍地站起,扯落身上的裡衣,嗓音顫得厲害,喃喃,“赫連曄……我快要凍死了,快要難受死了……你可還記得?我剛來時那麼喜歡你,少君哥,抱抱我……”

話未說完,唐綰妝的視野裡隻剩下一片白茫茫。

女子靜立著,右手輕然護著小腹,左臂橫於胸前,及腰長發如瀑披垂,掩不住盈盈一握的腰肢,掩不住一雙細直的長腿。

冰肌雪膚綴著疏落有致的紅痕,猶似晨曦中的一朵危崖雪蓮,神秘絕豔又危險,攀折者稍有不慎,便會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赫連曄早就等不及了,展臂將人兒摟入懷裡,打橫抱起來,俯首親了親蓄滿淚水的桃花眸,歎了口氣,“傻不傻?該是你的,你不用費心費力圖謀也是你的。”

黃二狗本狗·赫連曄清楚,唐綰妝身子乾淨,心更乾淨,他不止想染指唐綰妝,更想一直霸占著。

肌膚交接之處,唐綰妝被熨燙得無比舒坦,她的臉緊緊地貼著赫連曄的胸膛,藕粉色的唇瓣蹭了蹭,正好蹭到了那點微凸。

赫連曄頓時身體微僵,鳳目裡湧現灼燙深邃之色。

單手摟抱著唐綰妝,赫連曄騰出一隻手整理了一下書案,然後就要將唐綰妝放在書案上。

這時,被攔在月洞門那裡的赫連璋發瘋似的大喊起來,“唐綰妝,你出來,我帶你去見我父皇,父皇會給我們賜婚。”

唐綰妝聽得直皺眉頭,展臂勾住了赫連曄的脖頸,胡亂地親了幾下,微啞的嗓音含著滿滿的討好。

“赫連曄,彆把我丟給彆人,今日滴水之恩,他日湧泉以報。”

下巴和喉結被唐綰妝親了,赫連曄一雙好看的鳳目早已灼焰熊熊,聲線啞沉地回應,“妝娘,在我這兒,你休想食言。”

繼而,赫連曄揚聲吩咐邱管家,“野狗狂吠而已,亂棒打出去!”

邱管家應承著,先遣散了周遭的暗衛,這才往月洞門走去。

書房內,屏風後,赫連曄將唐綰妝輕輕地放在書案上,後者失去了溫暖的懷抱,冷得渾身哆嗦著,伸手亂抓,抓起來一遝子撒金紙,拿到眼前辨認。

“正大光明……正大光明,怎麼都是這幾個字?”唐綰妝疑惑不解,“赫連曄,你的書法那麼好了,還需要堅持練字嗎?”

赫連曄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緩緩浮起溫柔繾綣的笑意,鳳目深處愈發濃烈的情愫如濤如怒,“妝娘,你說呢?”

此刻,在唐綰妝的眼裡,赫連曄是人形的恒溫湯婆子,更是蜂毒的解藥,她想好好享用,所以就認真討好人家。

“赫連曄……你寫的每一個字已然達到龍行虎步之姿……卻仍然堅持練習以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實在是我輩楷模。”

愛妻在這種境況下這樣討好他,赫連曄了然她圖什麼,精致好看的唇角微微一壓,“妝娘,我以期更進一步?好一個更進一步,我受用了,有福同享,你也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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