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2)

確定了背包裡的東西,秋言將東西重新整理回去,背包放入山洞內,視線穿過樹梢觀察天色。

手機在摔進下水道的時候飛了出去,現在估計時間隻能依靠並不準的直覺。

努力了好一會兒,秋言放棄掙紮,低頭揉了揉眼睛。

算了,反正還要忙活,順道出去看一眼。

涼河部落的祭台在阿巫居住的山腳一側,這邊的大樹都被砍掉了,連樹樁都沒有留下,中間一個有石頭搭建而成的高台,遠遠看著就有野蠻隨性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會兒祭台沒人在,秋言確定了位置後,就朝著進部落的方向而去。

他得找個獸人,問一下部落的草木能不能動,還有單獨出去采集的事情。

當然,如果能在路上遇到獸人就更好了。

正思索著,前方傳來喧鬨的動靜,秋言疑惑地停住步伐,接著就看見一群大貓熱熱鬨鬨地奔跑而過,他們身後跟著的維持巨型獸態的獸人,他們的背上是體積巨大的獵物肉。

黑色的大貓從身邊飛馳而過,秋言下意識往旁邊站了站。

一隻隻獸人從他身邊路過,有個陌生亞獸看他傻愣著,伸手拉住他催促道:“你就是才進部落的亞獸?走走走,我們快點兒的,一會兒晚了就隻剩下不好吃的肉了。”

“啊,好。”

秋言恍惚著,被亞獸拉著跑,有種他被拽著飛起來了的錯覺。

拉著他兒亞獸力氣大,跑得也很快,但他們到祭台的時候,這裡已經有很多人在了。

老獸人操刀,開始分解獵物。

帶著獵物回來的巨型獸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趴在旁邊休息的一隊雄性獸人。

和秋言之前遇到的獸人不同,他們身上滿是躁動的凶悍氣息,讓人望而生畏,恨不得繞著這些危險的大家夥走。

“我叫猞芮,你叫什麼啊?”

秋言回過神來,道:“我叫秋言。”

“秋?”

猞芮疑惑歪頭,湊近聞了聞秋言身上的味道,沒能找到他的種族氣味,問道“秋是什麼動物啊?”

秋言被問得一愣,才意識到獸人們的名字,好像都是以種族為姓。

他儘可能解釋,“秋不是動物,秋是……額,食物很多的時候,叫秋。”

“啊,是豐收季嗎?”

猞芮恍然大悟,道:“你阿父阿爹肯定很疼你。”

聞言,秋言沉默了一瞬,笑著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猞芮很自然道:“豐收季的崽子都活不下來,你能活下來肯定是阿父阿爹很努力很厲害。”

這應該是獸人世界的邏輯,如果姓氏不是種族,那麼一定跟獸人出生時的情況相關。

秋言看著祭台上分解獵物的老獸人們,笑了下,肯定了猞芮的猜測:“對,他們很疼我,也很厲害。”

如今物種都變了,和重來一遭有什麼差彆?

以前的不如意儘可掩埋。

聽到秋言的肯定,猞芮開心地晃了晃頭,漂亮的耳朵都冒了出來。

耳簇被風吹得往後倒。

看兩隻小亞獸相談甚歡的模樣,狼獸人舔了舔鼻子,道:“他可真特殊。”

狼獸人這話就是字麵意思,坐了幾年辦公室的秋言皮膚白皙,尤其站在一群小麥色皮膚的獸人中,更是白得讓人難以忽視。

黑豹獸人梳理著胸口的毛發,聞言抬眼看向不遠處的亞獸人,問狼獸人:“他就是你之前聞到的味道?”

“是他。”

黑豹獸人抬起頭,嗅聞了下,疑惑:“你怎麼聞到他的味道的?”

這隻亞獸人身上隻有青草香,味道比新生的幼崽還要淡——畢竟新生幼崽會被母獸舔。

說起這個,狼獸人也有些疑惑,“我確實聞到了亞獸人的味道,和現在的不太一樣,但應該是同一隻沒錯。”

黑豹獸人爪子交疊,腦袋懶洋洋地搭在爪子上。

他沒再開口,旁邊的獸人笑道:“你該不會是聞錯了,結果瞎貓碰上死耗子,剛好巡邏隊撿了隻亞獸回來。”

狼獸人神情一沉,嗷的一聲就撲了過去。

兩隻野獸打起來的動靜不小,秋言的視線被吸引過去,就見一頭狼跟隻老虎打了起來。

他們明顯都沒有動真格,但打起來攪得周圍都是灰塵。

狩獵隊的其餘獸人紛紛起身,嫌棄地躲遠了些。秋言視線收回時,和其中一隻黑豹獸人對上視線。

黑豹獸人看上去半睜著眼,以至於眼型狹長,碧綠色的瞳色給人強烈的危機感。

像是被鎖定的獵物。

秋言連忙轉頭避開對視,繼續看老獸人忙碌。

老獸人們乾活速度快動作麻利,獵物在他們的手下,被分成均勻的一塊塊,根本看不出老年人的動作緩慢和遲鈍。

秋言將視線轉移到獵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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