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父親說的對,元洪,你萬不可封他太尉一職,至於禦前大統領,那倒還無妨,大不了給他掛個虛職便是。”
皇後也出來反對了,很顯然,他們都知道這白家的老將軍跟二皇子來往密切,要拉攏過來其實不是什麼易事的,這裡麵涉及的問題比較複雜,一時半會兒的根本無法做到徹底安撫人心的作用。
當然,時間久了那或許可以辦到,但時間太短了,這問道出劍近在眉睫,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容得下李元洪去做手腳去安撫人心。
目前的麻煩事其實還不止白飛燕這個事情,還有武將方麵的事情,還有經濟方麵的事情,這二者都是在二皇子還三皇子手裡拿捏著,這事情李元洪當然是知道的,他要儘早穩固皇位就必須鏟除二皇子和三皇子的。
當然,目前白飛燕來了,首要的事情就是安撫白飛燕,最好是將白飛燕拉攏過來,將白家拉攏過來,這個方向是沒錯的,可以說,李元洪也不傻,也是知道做事的。
可眼下時間不夠,拉攏人心需要時間的,而監國大學士見他們如此,他不由很是有把握的笑道:“皇上,你們誤會我的意思,微臣的意思是讓你乾脆娶了白飛燕,立她為皇後,如此一來,白家豈非死心塌地的效忠皇上?有了白家的效忠,其他武將就不敢放肆,到時候形勢轉變,諒他二皇子再如何深耕武將關係也無濟於事的!”
“除此外,白飛燕的姊妹柳綰綰可也是柳氏家族的掌上明珠,微臣覺得也要將她收入宮中,賜她貴妃一爵,如此一來,柳氏那麼大的生意那都跟陛下您有了莫大的關係,那麼三皇子還想來針對你可就不容易了,其他家族想要出來跟陛下作對,那也要掂量掂量了,陛下覺得如何?”
這監國大學士果然有些本事,一下子居然想到了這麼多事情,似乎他一開始就想到了,隻不過是到了這個時候才說出來,這辦法應該不是臨時起意的。
但皇室要立皇後和妃子,此事也是極為重大的,再加上皇帝老兒現如今病倒,昏迷不醒,甚至有可能隨時駕崩,那這時候太子李元洪雖說臨時登基,但為了儘孝,他也不能這個時候辦喜事吧?
這個事情就是國師想到的了,他就有些為難道:“皇上還在病榻之上,此事恐怕不好辦啊,各方可能會推諉啊,如果他們推諉,咱們似乎也沒什麼辦法啊。”
是的,如果白家和柳氏都推諉,說是皇上病危,現如今不合適聯姻,那李元洪豈非自討沒趣了?
因此,這事情看起來似乎是行得通,但做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皇上欽點姻緣,這本身臣子是不能忤逆的,這天下之大都是王土,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但彆人也不是完全沒辦法的,也是可以推諉,而不是拒絕。
到時候人家答應是答應了,可就拖延著,那似乎也沒什麼辦法,隻不過現在是皇帝老兒病危了,那麼李元洪娶親的事情必然是受到耽誤,白家和柳氏可以冠冕堂皇的推諉,可如果皇帝老兒真駕崩,那也是有理由,說是要儘孝三年,就算三年過去,人家還可以說其他理由,比如守皇陵什麼的,那李元洪還能如何?
難不成他非要趕鴨子上架?那肯定也是不可以的,如果是這樣,那他李元洪就坐實了昏君的名頭,那對他極為不利,到時候二皇子和三皇子振臂一呼,天下人可就出來紛紛斥責,而後二皇子和三皇子再起兵造反,那李元洪該如何是好才對?
因此,事情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的,也就是李元洪強行登基,暫時按下騷動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而已,往後還有得鬥。
“此事確實有這麼一個麻煩,但陛下你想想,你如果不強行做了這個事情,往後麻煩更大,等二皇子和三皇子他們聯手起來的話……”
監國大學士覺得此事必然要去做的,就算得罪天下人,覺得李元洪不忠不孝,那也必須去做,現在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不得不做。
他的話自然是很有道理的,國師和皇後也隱隱覺得監國大學士所言非虛,李元洪心裡則猶豫了,因為最終昏君的名頭可是落在他腦袋上的,這可是留下萬古罵名的,他是最倒黴的。
太子太傅能有什麼?國師能有什麼?哪怕皇後也沒什麼,當然,皇後現在成了皇太後了,他們能損失什麼?可倒黴的是他李元洪啊。
萬一此事鬨開了,天天讓人罵的可是他,他也不想讓天下人天天罵他,可監國大學士說的很有道理。
“這樣吧,先讓白飛燕進來再說吧。”
李元洪這是打算先見見白飛燕了,看看白飛燕到底什麼態度,然後看看他能否說服白飛燕,如果不行,那再做決定也不遲。
“嗯,也是,陛下考慮的對,還是先見見她再說。”
監國大學士也讚同李元洪的做法。
如此,他們就宣召了白飛燕。
此時此刻,白飛燕就在皇宮外麵候著,她其實心急如焚,師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如果師尊真是讓李元洪陷害了,她必然不饒李元洪的,但想來應該不會,李元洪再如何膽大包天,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弑君吧?
如果皇帝老兒不是李元洪刺殺的,那師尊也應該是沒事,她心裡頭想的都是老道的安危,很顯然,這師徒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張誌文就站在旁邊看著,他的出現沒有引起侍衛的注意,這些侍衛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存在,一個金丹修士想讓這些凡人看不見他,那實在太容易了。
此前那些侍衛之所以發現他,那不過就是張誌文不打算隱藏,他始終是要出現在世人麵前的,不可能一直藏匿著,否則他如何尋找離開地獄境的線索。
不過當下他不打算出現在世人麵前,至少暫時他就潛伏著,當然,他也算不上潛伏了,他就站在一邊,堂而皇之的站著,彆人就看不見他,即便是白飛燕,也是瞧不見他的。
白飛燕急匆匆離去,她都忘記跟張誌文說什麼了,也忘記了張誌文的事情,她心裡就惦記著師尊的安危,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張誌文自然也不是很在意,這女子有情有義,也不是什麼壞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皇宮內傳來了通報。
“宣!……白飛燕入殿覲見——”
太監傳來喊話,尖銳的聲音在皇宮內傳開,似乎這一刻開始,地獄境的一些時空命運齒輪開始緩緩啟動了,這是張誌文忽然間感覺到的一種時空氣息,他覺得,他很可能要踏入這股時空旋渦之中了,隨後就是緊隨而來的劇情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