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萍似乎意識到出了什麼事,看著自己哥哥,雙眼瞬間泛紅,他們兩兄妹摸爬滾打到了今日,難道一切馬上又要付之東流。
薑缺無視兄妹倆天塌了的表情,皺眉問陳豐“章謙是哪位?”
陳豐自“章謙”這個名字出現,臉上的笑容不在,肉臉發白,額角冒汗,顫抖的結巴道“章章章,章謙是我助理,我我真不知道啊!他什麼也沒給我說啊!”
崔九娘看熱鬨不嫌事大“陳經理在紅眼區兢兢業業有三十年了吧,”她故意瞥了下俊美不凡的薑缺,惡意補充道“眼看升職有望,誰知道空降來了個新管事,還是個年輕人,心裡怎麼會沒有任何不滿?”
陳豐連連搖頭,眼淚都飆出來了,滿臉無辜,慘遭信任屬下陷害的崩潰道“怎麼可能!我就是真不滿,也不能拿貨開玩笑啊!到時候查到我頭上,同時得罪喬特使和崔家,我還有幾條命活!”
他熱淚盈眶殷切的望著薑缺,慘然道“薑管事,咱們今天才認識,無冤無仇的,我犯不著做這些!”
薑缺玩味一笑,恐嚇他“人心隔肚皮,我猜不透。不如陳經理把心臟剖開,給大家自證你的清白。”
這驚悚的話一說出來,嚇得陳豐腿肚子不停的打顫。
陳豐作為紅眼區的待客經理,自然是匹配過心臟的,長期吸收靈氣的人,身體不可同日而語,沒有心臟也能生活。
但挖掉心臟又匹配了一個,然後再次刨出來,對於底層修士而言,這是雙重打擊,屬於致命的傷害。
陳豐當然怕得不行。
崔九娘詫異薑缺居然是個狠辣之人,她以為喬敏山會煉製個聽話的傀儡,但坐在皮椅上的薑缺明顯不是。
張鵬張萍早就看不懂事情的發展怎麼到了掏心的地步,隻低眉順眼降低存在感。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為陳豐求情,陳豐也已經被恐懼折磨的話都說不出來。
薑缺其實並不在意這批貨的結症在哪,沒有陳述監視,他沒忍住泄露了本性。
為防止太過,他大發慈悲的掩飾道“開個玩笑,看你慫的!”偏頭看向崔九娘又道“這個叫章謙的工作人員失職,交貨時,我帶他去給你大哥消氣,你說怎麼樣?”
崔九娘輕笑道“自然沒問題,我大哥最喜歡消氣了。”
罪魁禍首有了,陳豐頓時一副劫後餘生的狼狽樣。
薑缺還沒忘要籌集貨物的事,直接問張鵬“你送的貨,應該知道崔家具體要交付多少眼球,現在要重新備貨,預計需要多久?”
張鵬儘職儘責的回道“崔家這次的單子,總共是二十噸眼球,以現在廠裡的養殖人類摘取恐怕不夠,需要讓培育的師傅們加班一個晚上,明天下午差不多能籌齊。”
張鵬說的平平淡淡,薑缺聽的大腦一空。
養殖人類!!!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