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同時,腳腕上的捆仙索多了一層金色的龍氣,逐漸蠶食著捆仙索。
青衣人和和氣氣地回答道:“皇家身負龍氣不得修仙,殿下私自拜在太桁門下修煉,總要給一個交代。”
“和他廢話這麼多做什麼!”陸嶽持劍刺了過去,林少信見此也一拳打了上來。
青衣人笑了一下,持起長笛吹了一下。
長笛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陸嶽和林少信卻像被桎梏住了一樣,停滯在原地完全無法移動。
青衣人看向季崢,見他額頭上滴落的汗微微一愣,隨即加快吹笛子的節奏。
……
小木人原本是奔著山門外去的,它跑了這麼久竟然一個弟子都沒有看到,恐怕太桁真的出事了。
它其實有些著急,按照書中來看太桁出事是在三年前,應該已經避開了才對。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小木人心中有些發緊,如果命運當真避無可避……那他這十年又算什麼?
小木人剛一想完趕忙搖了搖頭,不對,既然他當年能避開,這一次仍然可以。
隻要他還或者一天,就絕不會允許任何人進犯太桁!
當小木人跑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熟悉的笛子聲,這個聲音“它”在林家時也曾經聽到過!
莫非有人已經潛入了太桁當中?
小木人停頓了一下,有些糾結地看了看山門的方向,隨即轉頭跑向內門。
它錯了……當初為什麼不把頭以下全部砍成腿,這麼來回跑起來實在太慢了!
小木人兩條腿倒騰地像個風火輪,風風火火地衝向內門。
趕到時剛好看到一道劍光劈開了屋頂。
小木人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這熟悉的既視感。果然下一刻就見就季崢持劍躍出,刺向另一個吹笛子的青衣人。
小木人又一拍腦袋,所以它上次果真沒聽錯,,這個人當時也在林家,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師尊都沒有發現對方!
他的修為不可能在師尊之上,那麼隻有可能是對方的功法很特彆。
這麼一想小木人倒是沒有急於過去,而是站在樹下麵偽裝自己也是樹的一枝,扯了幾片葉子將自己遮了嚴實,唯露出一個腦袋望著吹笛人與季崢,撐著下巴圍觀。
主角沒有那麼容易被打死,它這個小身板直接衝上去也沒什麼用,還不夠給人添菜的。
很快小木人便發現,這個人的每一聲笛音都會造成季崢劍勢的短暫停頓,季崢的劍甚至無法靠近這個人的衣角,所以這個人一直站在同一個地方沒有移動過。
季崢沒辦法打到這個人,但這個人同樣也沒有辦法擒下季崢,每次笛音攻擊都會被他身上的龍氣攔截住。
看起來笛子就是這個人唯一的進攻手段。所以……如果堵上他的笛子會怎麼樣?
小木人想著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彎腰在地上找了找,找到了一塊剛好可以卡住笛子入口的石塊。
小木人歪著腦袋左右看了幾眼,比了比距離略有些遠,以它身上的這點精血恐怕不足以支撐它把石頭扔準。
正當小木人犯愁時,就看見林少信奮力從廢墟當中扒拉了出來。
小木人鬆了口氣,它很想笑一下隻可惜自己沒有嘴,它將右腿後撤了半步助跑,最後飛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林少信的肩膀上。
林少信被踩的一愣,剛想轉頭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拍了一下,隨後動作不再受自己控製。
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塊小石頭,手臂張開做拋擲的姿態,小石頭瞬間被他扔飛了出去。
林少信沒有看到,他肩膀上的小木人也正做著一模一樣的姿勢。
那枚小石頭精準地打進了玉笛的另一端,笛聲驟然一頓。季崢的劍頓時如同破除阻礙般,直直插向那人的喉嚨。
電光火石之間,那人隻是將笛子移開半寸,目光看向林少信:“少信,我是你兄長。”
而季崢的劍停在了他喉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