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嶽和陸瀾跟在蘇長老身後,陸嶽迷茫地看向陸瀾:“蘇長老在說什麼?”
蘇長老像是才想起來這兩個人:“你們兩個自己去刑堂領罰,尤其是你,還敢在鈞天殿裡麵拔劍!能耐了你!”
陸嶽蔫蔫應道:“是。”他說著轉頭看向藏鏡峰的方向,神色看起來有些憂愁:“也不知道大師兄什麼時候能出來。”
……
三個月後,方謙自靈泉當中睜開眼睛。
方謙忍不住伸了個懶腰,閉關的這段時光他過的甚至稱得上悠閒。
畢竟這一天十二個時辰當中,他有十個時辰是睡著過去的。仙骨生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醒著體驗未免痛苦,睡著了反而沒有感覺。
這一睡下來,頗有種歲月不知寒暑的感覺。
方謙從泉中起身,泉水順著烏發一路滑落下去。當他赤著腳走到岸邊時,靈氣已絲絲縷縷一般將他身上的水汽都剝離開,猶自停留空中,晶瑩璀璨。
方謙拿起放在岸邊的白衣展開披在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世間的靈氣有所減弱。這一點在他突破到金丹巔峰時感受最為明顯,直觀體現在原本堆滿了靈石的儲物袋,如今空了一大半。
太桁仙門有自己的靈脈,他又身處在內門藏鏡峰當中,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靈氣不足的情況。
方謙蹙了下眉摸出弟子令,先給師尊唐景辭發了一道信息,卻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方謙嘖了一聲,給陸瀾發去信息,依舊沒有回應。
他坐在靈泉邊的石頭上,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線,這是仙骨愈合時的表象體現,大概再有兩三天就能徹底愈合了。
藏鏡峰外的封印是幾個長老聯手下的,他仙骨未完全好之前根本沒辦法離開山峰半步。方謙想了想,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塊木料,以指為劍雕出小人的模樣。隻是這一次雕的比上一回還要不走心,連起碼的五官都沒有了。
方謙咬破指尖,點了一點血在小木人的頭上,小木人動了動胳膊腿,有些笨拙地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方謙一眼,不怎麼靈巧地打了個招呼,捧著臉等方謙的回應。
方謙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小木人這才心滿意足,一蹦一跳地離開了藏鏡峰。方謙摸了摸鼻子,堅決不承認是因為自己的血這小東西才會變得這麼活潑。
……
而此時太桁內門中。
林少信將門推開一道縫,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左右,見四周沒有人在,才從門縫裡鑽了進去。
季崢站在書桌前,執筆抄著太桁的門規,桌子上堆滿了書卷。
“阿崢,我來救你出去。”林少信特意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從後山離開太桁,我一會兒就送你到入口處,你……”
季崢頭也不抬,落筆寫下了最後一個字,同時打斷了林少信的話:“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
“外麵……”林少信一驚差點說漏嘴:“沒什麼情況啊。”
季崢蹙了下眉,側開身子示意了一下自己腳腕上的困仙索,有這個東西在他的修為完全被壓製住了:“幫我解開。”
自從幾個月前朱丞安離開後,蘇長老就將季崢帶到了這個地方,讓他抄一千份門規靜心,抄完之前不得動用靈力。
“好。”林少信下意識應聲後,卻又覺得有點不對,猶豫地看向季崢:“這一次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你下山之後記得先做偽裝……”
季崢擱下筆坐了下來:“先解開。”
林少信聞言慣性半蹲下來,想幫季崢解開困仙索。
“不能解!”
林少信手上一抖,下意識看向門外。就見陸嶽氣衝衝的抱劍走了進來:“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弟!”
林少信慌忙站起來擋在季崢麵前:“師兄對不起……我隻是害怕……能不能不把阿崢交出去?”
“誰說要把他交出去了?他是我們太桁的門人能交到哪兒去?”陸嶽把劍往桌子上一拍直接坐了上去:“我是奉命來看著他,不讓他亂跑的!”
季崢看了看桌上被陸嶽坐亂了的手抄皺了下眉,目光鋒利地看向陸嶽。
“看我乾嘛?”陸嶽訕訕從桌子從桌子上下來,他確實氣這個人惹了這麼多的麻煩,自己又被迫過來做看守的活,都不能跟著弟弟去前麵。
季崢沒有在意被帶掉的書稿,隻是看著陸嶽:“外麵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