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拎著一杆嗚嗚作響的油鋸,攆著潰散的倭寇如砍瓜切菜,血肉糊了一臉。有倭寇試圖和他單挑,立刻被旁邊的手槍放倒。
回頭一看:“小天皇,打得好!”
劉祥瑞也是充分疊甲,一手持槍一手拿刀,滿臉都是緊張。
“來!小天皇,跟我走!”楚秦掄著油鋸一揮,“天鬨黑嘎!板載!”
於是兩人組隊,罵罵咧咧如入無人之境。
正走之間,見一將手提長槍,引十數兵正欲逃走。
楚秦一聲尖嘯:“板載!”,掄起油鋸殺了過去。
此將哪見過如此怪物,躲閃不及一聲慘叫,被直接鋸開半截身子,內臟流了一地。
其餘潰兵毫無戰意,慘叫著抱頭鼠竄,被劉祥瑞拿刀儘數放倒。
“八嘎!八嘎!”交戰中,又一倭兵閃出,自恃武藝高強,揮槍便戰。
劉祥瑞猝不及防,連中三槍。然而刺刀根本奈何不了防暴甲,更何況防暴甲下麵還有防彈鋼板。
“太君!時代變啦!”劉祥瑞掏出手槍連續開火,雖然僅一中,卻是一槍奪命。
楚秦掄著油鋸過來掩護,對劉祥瑞開槍很不滿:“小天皇,你個不講武德!咱爺們兒今後還要在這片兒場子混呐!”
“嘚瑟嘛?剛才不還是開槍救的你?!”劉祥瑞換了個彈匣,緊追楚秦殺上去。
忽然間,喊殺聲四麵八方響起。不是裝甲車的喇叭,是真的喊殺聲。
集中營裡的勞工,暴走了!
積壓了幾個月的憤怒,在這一刻終於爆發。勞工們抄起一切能當武器的東西,怒吼著向倭寇猛撲上去。
整個集中營亂成一鍋粥,守軍完全崩潰,在晨光中連滾帶爬地逃。
楚秦就帶著所謂“救護隊”,和勞工們一起漫山遍野地追,不死不休。
一路追,一路殺,已經成了血人的楚秦,一腳踹開一間房。
“啊!”屋裡響起的尖叫聲,讓他高舉的油鋸又放了下去。
嗯?是女人?
仔細一看,八成是被鬼子擄來糟蹋的可憐姑娘。
“楚老師!介是嘛?!”劉祥瑞的注意力,被桌子上的東西吸引了。
楚秦伸脖子一瞧,當即咧嘴大笑:“臥槽!這是地圖!快快快,全部收起來!”
太陽終於躍出海平麵,在朝霞拱衛下,威嚴地升起。
陽光下的威海衛,慘不忍睹。
藤本瞪著港灣裡一艘艘冒著煙的軍艦,還有乾乾淨淨的沙灘發呆。哦,不,沙灘還是有些汙點的,大概是守軍蒙的幾炮。
總之,根本就沒有人登陸。
至於偷襲軍港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但不用問也知道是誰。
糟了!虎山口!
藤本懊悔地無處發泄,他被耍了,像白癡一樣被耍了。
“振華集團!穿越眾!混蛋!混蛋!”
突然,他想起來,有一個穿越眾就在他手裡。
“把那個混蛋,押過來!”藤本暴怒,狂甩手中的武士刀。
片刻之後,高義被五花大綁,押上海灘。
藤本紅著眼怒視著他,手中的武士刀在劇烈顫抖。
高義跪在那裡,不知為何,相比被俘時遭受的拷打,現在真的麵對死亡,他反而平靜的多。
唉……我才剛給自己起了名字,就要死了嗎?我為什麼就被俘了呢?要是和他們在一起,今晚這場仗,多麼酣暢淋漓呀!
嘩——武士刀猛然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