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沒有任何關係(2 / 2)

“我來幫你分析分析。”

廖若嫣指尖輕輕敲打著額頭,粉嫩的嘴唇微啟,話語間帶著幾分尖酸刻薄,“你這種違背倫理的行為,放在古代,恐怕是要遭受豬籠之刑的吧?”

“就算放到現在,你這搶親妹夫的事情,也是人人唾棄,背地裡不知被議論成什麼樣了。不然,你怎麼至今還沒個名正言順的位置呢,你說對不對?”

廖以沫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廖若嫣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擊中她的痛處,即便擁有蕭靖宇的萬千寵愛,在人前她依然是抬不起頭的存在。

那些表麵上的奉承背後,隱藏的是無儘的謾罵和鄙視。

“不知羞恥”、“沒有底線”,這些還算輕的評價,更有甚者,蕭家的老夫人曾當麵指著廖以沫,厲聲斥責:“隻要我活著一天,就不許這個無恥的女人邁進蕭家大門一步!”

這一切的羞辱與痛苦,全都是拜廖若嫣所賜!

廖以沫深吸一口氣,低下頭,無助的語調中夾雜著一絲幽怨:“我從沒想過要和靖宇結婚,隻要能好好照顧他們父子,隻要他們幸福快樂,彆人怎麼說,我都無所謂……”

廖若嫣一聽這話,便知蕭靖宇必定在附近。

果不其然,一位身著整潔西裝的男子緩緩走來,與廖以沫並肩而立,他的眼中烏雲密布,陰沉得仿佛暴風雨來臨前夕。

“廖若嫣,彆以為你能哄得了年年,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蕭靖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以沫是你的姐姐,如果最基本的尊重你都不懂,我不介意讓人給你上一課。”

他的話語雖然平靜,但那“上一課”的含義卻讓人不寒而栗,其中蘊含的警告意味,即便是旁觀者也能清晰感受到。

望著那兩人肩並肩站立的剪影,仿佛有一根無形的針,悄無聲息地穿透了廖若嫣的眼簾,痛楚如同潮水般瞬間淹沒了她的心田。

他,一如既往地站在廖以沫那邊。

五年光陰如白駒過隙,廖若嫣曾自欺欺人地以為,那些過往的傷痛與不甘早已隨風而逝,自己已學會了放下。

然而,當這一幕活生生地擺在眼前,那份深埋心底的酸澀與失落,依舊如藤蔓般纏繞著她的心房。

正當廖若嫣強忍著心頭的苦澀,準備開口之際,廖以沫卻仿佛洞悉一切,搶先一步,用那溫柔而略帶哀憐的語調為她“辯護”。

“靖宇,你可千萬彆這麼說。”

廖以沫的聲音裡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若嫣之所以這樣做,全是因為她太過在意你了。而且,她的話也不無道理,以我的身份,確實沒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

話音未落,廖以沫的情緒似乎達到了頂點,她掩麵欲泣:“我還是先離開吧,省的又被其他人說閒話了。”

然而,蕭靖宇卻猛然拉住了即將離去的她,眼神堅定,不容置疑:“有我在,誰敢多說一句。”

這句話,雖然是對著廖以沫說的,但其中蘊含的警告之意,卻如同鋒利的箭矢,直指一旁的廖若嫣,令她心如刀絞。

廖以沫內心竊喜,表麵上卻依然保持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妹妹說得對,理論上,我應該稱呼你為……”

剩下的話語,對於廖以沫而言,如同魚骨卡喉,難以啟齒,隻能化作一聲輕歎。

“我們已經離婚,沒有任何關係。”

蕭靖宇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話題感到極度不悅,“你彆多想,沒有人能左右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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