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門門戶大開著,警察進去搜索了一番,發現了一個地窖。地窖裡麵都是血跡和繩子,年老的警察摸了摸血,還能粘在手上,說明人可能是剛走沒多久。
警察們謝過蘇淺墨,急著去追人,沒說話就跑走了,隻留下一個年輕的女警察。
“這挨千刀的人販子。”女警察也看到了那地窖,咬牙切齒。
女警察出來後看到守在門口的兩個男同誌,又感謝了一番,“謝謝你們的線索,不然這些小孩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沒事,這種事人人有責。”在蘇淺墨原來的那個時代,人販子也是被唾罵厭惡的人。
女警很快也走了,剩下兩個男知青麵麵相覷。
“哎,你小子腦袋靈光啊!我都沒想到是人販子。”蘇淺墨碰了碰周言笙的肩膀。
“以防萬一。”
“行趴,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飯,吃不?”蘇淺墨沒等周言笙說話就拉著他去了。
早下班工廠不管飯,這時也快將近飯點了,到了國營飯店,蘇淺墨發現人還挺多。
眼疾手快地搶下一個桌子,蘇淺墨樂嗬嗬地朝周言笙招手,“你在這坐著,我去買飯。”
今日份的晚飯不咋滴,唯一的葷菜都被人點光了,蘇淺墨就點了兩個素菜和兩碗麵。
麵是陽春麵,滿滿一大碗,蘇淺墨吃的心滿意足。這種在現代常見的白麵條,他來了這麼久就吃過這一次。
吃完後周言笙給他這頓飯的一半錢,蘇淺墨沒有拿,“乾嘛,說好請你。”
周言笙還是要給,蘇淺墨幫他塞到口袋裡,“下次請我就是了,沒必要。”
回到知青點,李強國跟蘇淺墨說大隊長來找他了,看他沒在,就又回去了。
蘇淺墨點點頭,應該是建房子的事,喝了一杯水就出去了。
傍晚是村民們出來嘮嗑的時間,稍微富裕點的帶點瓜子邊嗑邊說,條件一般的帶杯水就湊和過去了。蘇淺墨路過的時候還被拉著說了一會。
“小蘇,聽說你們知青點有人東西被偷了?”這話不好直說,畢竟是知青點的事。
“是那個琴知青吧,一臉狐媚子樣,肯定還狡辯不是她偷的。”
蘇淺墨不知道這是誰傳出來的,搪塞了幾句說找大隊長有急事,就趕緊走了。大媽們的八卦碰不得,一沾上就要把你問個清清楚楚。
大隊長王福軍在吧嗒吧嗒抽旱煙,院子裡他呆的地方都是煙氣繚繞的。
“大隊長。”蘇淺墨還沒進門就喊了一聲。
“哎,蘇知青你咋過來了?”王福軍揮散身邊的煙霧,站起來說。
“您不是來找我嘛,是不是建房子的事?”
“是的,土磚都買好了,明天就可以動手了,我就在你選的地附近給你劃了個自留地,就是那塊地很久沒種過了,你看行不?”
“當然可以,謝謝大隊長。”蘇淺墨把剩下的錢交給王福軍,“這飯能不能麻煩嫂子幫忙給做一下,我再出點錢?”
“行,不用錢,你明天早上把糧食送過來就行。”
蘇淺墨高高興興的回去了,心裡打定主意要多送點東西。不過這房子一蓋,他手上就沒多少了,要想辦法開源才行。
到知青點之後,蘇淺墨也沒休息,把水壺裝滿水,跟屋裡說了一聲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你要去哪?”
“我去山裡看看,好久沒吃肉了,饞得慌。”蘇淺墨和屋子裡的人熟悉起來,知道他們一個個嘴巴比蚌殼還緊,就說了。
當然,這隻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去找草藥。現在他已經不放心任何人了,根本不準備說。
“我跟你一起去。”周言笙抿抿唇,也開始收拾起來。
“彆啊,你不困嗎?明天還要上班呢。”
“怕你死在山裡,兩個人好歹有個照應。”
“不是……”蘇淺墨急起來,去山裡他遇到危險還能躲空間裡,周言笙一去他能躲哪,“你去乾啥?多危險!”
“你一個人就不危險了?打都打不過張玉,還去,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
蘇淺墨總不能說他有空間可以躲吧,隻能呐呐地閉嘴,心裡卻暖暖漲漲的。
“你們倆真要去?為了吃點肉不值當,晚上多危險啊。”張玉雖然饞,但他知道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周言笙看向蘇淺墨,蘇淺墨垂下了頭,看來是一定要去。蘇淺墨沒辦法,旱災就要來了,他手裡沒幾個錢,花的還是家裡給的。
時間不等人,他不知道家裡有多少錢,隻知道後麵的糧食會越來越貴,他再不去就準備不起來了。
後麵進來的李強國也是一臉的不同意,但蘇淺墨執意要去,隻能看著他倆背著人偷偷摸摸上山了。
“唉,希望他倆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蘇淺墨在山裡走了一會才敢開手電筒,在光照下他偷偷看了一眼周言笙,整張臉都是黑漆漆的。
“哎,說說話啊,好無聊。”蘇淺墨想碰一碰周言笙的胳膊,被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