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您不要再折辱奴婢了……(2 / 2)

錦鳶的理智也隨同這道裂聲,被撕成了兩半。</p>

她伏著頭,眼淚從眼眶洶湧而出,壓抑著崩潰的啜泣聲,一字一句控訴著:“奴婢本就是賣身入了國公府當侍候人的奴才,主子們喜了賞、惱了罰,這些都是奴婢的命,奴婢認了!與大公子有何乾係,奴婢命賤身賤,受不住大公子這樣關心。請大公子放過奴婢,勿要……勿要再折辱奴婢了……”</p>

小丫鬟素來隱忍、怯懦,何時這樣言語有棱角過。</p>

趙非荀垂眸,看著小丫鬟哭的顫栗抖動的身子,扣著她脖頸的手腕到底還是鬆了分力。</p>

他抬手敲了一下車壁。</p>

即刻從窗子外傳來輕風的聲音。</p>

“大公子。”</p>

趙非荀掀落小丫鬟的外衣,擋住後背上交錯的暗紅:“取一瓶活血化瘀的藥油來。”末了又補上一句,“還有一套女子衣裳。”</p>

馬車外的輕風遲疑了會兒才應聲。</p>

錦鳶逐漸冷靜下來。</p>

方才還忍得住哭聲,這會兒卻小聲抽噎起來,哭的險些過了氣,連支起身子的力氣都憋著哭儘了,無力的伏在他的膝上。</p>

聽到趙非荀最後補上的那一句話,臉上又是一燙。</p>

四周僻靜。</p>

這會兒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p>

錦鳶攏住衣裳正要起身,被趙非荀摁住後頸,隨後聽見他推開小窗的動靜,從外麵接了兩樣東西進來,再將小窗合上了。</p>

摁著她後頸的手非但沒有挪開,另一隻手又掀起了衣裳。</p>

錦鳶驚恐的蜷起身子,低聲急問:“大公子要做什麼!”</p>

她一著急,身上便會發紅。</p>

嬌軟的聲音又急又顫。</p>

再趙非荀看來,像是隻受了驚炸毛的狸奴。</p>

他一時沒忍住,順手捋了一把,嗓音冷靜自持,“你背上的傷不上藥,是打算疼上半個月嗎?”</p>

“……小傷。”</p>

他手動了下,專挑瘀血最重的地方按了下。</p>

小丫鬟叫出聲,後背都疼的抖了下。</p>

但也隻是叫了一聲,便咬牙忍著。</p>

趙非荀……</p>

這小丫鬟倒是真能忍。</p>

在她背上拍了下,口吻嚴厲些:“衣服脫了過去趴好。”</p>

錦鳶咬著唇:“大公子把藥給奴婢,奴婢能自行上藥的。”</p>

趙非荀懶得和她再哆嗦,逮著一個地方手指頭又摁下去,接連幾下,錦鳶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一疊聲求饒:“奴婢知道了……大公子手下留情……”</p>

她輕喘著,嗓音嬌氣。</p>

趙非荀不再看她,“住口。”</p>

錦鳶不明,但聽著他語氣不善,又怕他下手折騰自己,膝行到長凳旁,解開衣裳,一件件褪下,渾身通紅,連脖子都不曾幸免。</p>

但趙非荀當真隻給她上藥。</p>

藥油在掌心搓熱後再背上抹開,他常年騎馬勒繩、舞刀弄槍,掌心遍布著硌人的繭。</p>

女子後背膚如凝脂,比起上藥時的曖昧灼熱,反而是被他的掌心擦的更痛,她咬著唇忍著,生怕再發出聲音惹得趙非荀不快。</p>

卻不知,女子壓抑的氣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後背,一寸寸讓趙非荀的眼底染上了濃墨的暗色。</p>

抹完最後一遍藥油,趙非荀扯起衣裳把她從頭兜住,“穿好後敲車壁。”</p>

說著便推門跳下馬車。</p>

錦鳶從衣裳底下鑽出來,發現小門禁閉,真的隻剩下她一人,馬車裡充斥著濃烈的藥油氣味,而被她擁在胸前的衣裳更是在抹藥時滴上了褐色的藥油,氣味更濃。</p>

後背上火辣辣的發熱,極大緩解了鈍痛。</p>

她跪坐在原地,一顆心煎熬且混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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