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老陸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衛國棟還是會忍不住地問一聲。
“怎麼回事?阮桃同誌編的這個花有什麼問題?”
“不是,沒有。”
陸臨坤回過神,把剛拆掉的花迅速地恢複了原樣還給了衛小朵。
“對不起小朵,叔叔嚇到你了。”
彎腰抬手摸了摸衛小朵的頭,他站了起來對衛國棟道“晚飯我就不吃了,幫我跟嫂子說一聲對不起,下次再過來。“
說著不忘記對屋內喊了一聲告訴李玉梅,這才轉身,腳步迅速地離開了衛家。
衛國棟一臉懵逼地看著就這樣走了的陸臨坤,嘴裡忍不住叫道“乾啥去呢你?乾啥也要吃飯了不是?”
“有什麼事是急到飯都不能吃的啊?”
陸臨坤頭也沒回地擺了擺手。
意思是不用管他了。
衛國棟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想讓我不管你也得自己找個對象成個家啊,三十歲的人了,還是單身漢能不讓人操心嗎?”
“怎麼了?小陸怎麼就走了?”
李冬梅從屋內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擦著手,“他不吃飯急匆匆的乾嘛去?又有任務?”
“沒有,不知道,神神叨叨的也不跟人說。”衛國棟說著就攬過了自己媳婦兒的肩膀,牽著閨女的手進屋。
“他不吃飯我們自己吃。”
“哎你乾啥呢?大白天的在外麵呢,動手動腳的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老子拉老子媳婦兒,有什麼不好的?”
“你呀!”
李冬梅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男人了。
一家人整整齊齊進去吃飯。
離開的陸臨坤,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去了門崗那邊的電話室,給遠在京城的戰友,以前的校友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幫我查個人,從她出生到今年,越詳細越好。”
對方一聽陸臨坤嘴裡的名字就樂了。
“我說老陸你等等,我去看一下太陽是否從西邊出來了。你小子竟然也會打聽女同誌了?還越詳細越好?怎麼了?喜歡上人家了?”
麵對老友的打趣,陸臨坤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嚴肅“這是正事,不是開玩笑的。”
“沒看上人家?”
對方向他確認。
陸臨坤愣了一下,眼前浮現出前幾天見過的阮桃的那張臉,腦海中又湧現出兩年前的回憶,他一時間沒有那麼快的開口回答。
“嘖嘖,老陸啊老陸,我說你這老小子,還不肯承認?”
“不是,沒有。”
陸臨坤回神,迅速的否認“這是工作相關的事情,你要嚴謹對待。”
“哎?追女同誌變成了工作相關的事情了?”
對方還想調侃陸臨坤,但是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把電話給掛了。
電話那頭的人聽著聽筒裡傳來的盲音,伸手摸了摸鼻尖“這老陸也真是,我賭一塊錢,你就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
紅旗鎮。
知青大院現在是吃晚飯的時間。
阮桃看著手中的野菜饅頭,毫無胃口的她還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了桃桃?吃不下啊?”
夏芸端著飯盒,飯盒裡是南瓜湯。
她的手中也是野菜饅頭。
她們手中的野菜饅頭,野菜多,麵粉少,黑乎乎的,不僅是賣相不夠好,聞著也還散發著一股樹葉的味道。
在後世生活慣了的阮桃,真的很難將這東西吞下去。
其他的知青雖然說也難以下咽,但是到底是一口野菜饅頭,一口南瓜湯地吃了下去的。
阮桃卻遲遲張不開嘴。
她自己的身體她清楚,真要把這野菜饅頭咽下去,那嗓子非得被劃傷了不可。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兒,她從來就沒吃過這種饅頭。
精細的麵粉做的饅頭,她都很少吃。
更彆提這個了。
但是不吃,她就會沒有力氣。現在不像她生活的年代,有各種各樣的食物,零食。
現在食物匱乏,有野菜饅頭吃就已經不錯了。
阮桃思索了再三,最後還是將饅頭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學其他人樣泡在毫無油水的南瓜湯裡麵,計劃泡軟了,沒有那麼劃拉嗓子了再吞下去。
看著飯盒裡又黃又黑的糊糊,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端起飯盒抿了一小口。
“嘔……”
剛入口,那好似洗菜水的味道讓她沒忍住,生理性地嘔起來。
這一旦開始反胃,那就會源源不斷的想要吐。
阮桃放下飯盒,跑到一邊水溝邊去蹲著,嘔嘔的乾嘔個不停。
一旁響起一聲驚呼。
“阮桃?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