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危情十日(4)(2 / 2)

「唔……芙拉你終於醒了!」正揉著眼睛的降穀零從床邊一躍而起,滿臉都是欣喜的笑容,「護士小姐,需要讓她再量一量體溫嗎?」

「先把藥吃了。」護士小姐扶著我坐起身,把水杯和藥遞給我。

我先喝了口水,正要把藥放進嘴裡,降穀零突然開口:「對了,芙拉,有件事要告訴你。」

我的動作一頓:「嗯?」

他打斷的時機太過巧合,讓我一時間靜止住不敢動彈。

「那兩個犯人昨晚就抓到了,芙拉小姐你一晚上都在發燒,到今天早上燒才退。」另一邊的諸伏景光撐著床邊湊到我麵前,眼睛閃閃發光有點不像他,「你量一□□溫,如果你不再發燒,一會兒就去辦出院手續,明天我們帶你去警局錄口供,也把你的行李拿回來。」

我愣了一下,借著他阻擋護士小姐目光的時機,手一鬆將藥片滑進了袖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既然他們兩個都是這種反應,就是這藥不能吃的意思吧——這個護士有問題?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順手把我手裡的水杯取走,放到了一邊的桌上,回身對護士小姐說道:「能麻煩您把體溫計拿來嗎?」

護士小姐莞爾:「好的。」

「護士小姐,這是什麼藥,好苦啊。」我做作地抱怨道。

「隻是維生素片,出院手續的話現在還不能辦,你才受過刺激,發燒的情況可能反複,今晚還要留院查看。還有你們兩個,探視時間就快結束了,快點回家吧。」

說完她就拿著托盤離開房間。

降穀零快步走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帶上門又快速走回床前,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景也注意到了吧?」

……注意到什麼?那位護士小姐的香水味很好聞?

「香水味太濃了,她不會是真正的護士。」諸伏景光把一旁紙袋裡的衣服放到床上,「而且體溫計就在這裡,櫃台那邊的記錄應該有。芙拉小姐,你先把衣服換上,我去幫你辦出院手續,零,一會兒安全出口見。」

還真是香水?這也太不專業了吧。

「都說了不用加敬語——降穀君?你怎麼突然臉紅了?」

金發少年扭頭就走:「你不是要換衣服嗎!我先去外麵,你換好了叫我,記得戴上帽子把頭發擋住。」

果然我超喜歡純情係!這樣落荒而逃的樣子也太可愛了!

「知道啦知道啦。」

衣服還是我之前那套,已經清洗過了,降穀零說的帽子是個白色棒球帽,感覺像是他帶來的,和我的衣服還挺配,帽子裡麵還有幾根淡金色的發絲,我本想把頭發挑出來,但想到這個房間可能不安全,還是假裝沒看見直接扣在腦袋上,把長發盤好塞了進去。

雖然我覺得這樣也挺引人注目……正好病房裡還有醫用口罩,我拿了幾個塞進裙子的隱藏口袋,又收拾了他們先前落下的紙,才走到門口去叫降穀零。

不知道那個護士和先前的綁架犯有什麼關係,有事沒事乾嘛假扮護士?給我的藥也不知道是什麼,我一並裝在口袋裡準備有機會去查一查——如果能弄到那個護士的手機就更好了,可惜我沒膽量打近戰,也不想讓兩個高中生去冒險。

安全通道裡,降穀零和我正迅速下著樓梯,臉上帶著同款白色口罩。

「我剛才去護士站看過了,之前來你的病房幫你抽血和輸液的護士趴在桌子上好像睡著了,沒看到那個假護士,可能已經跑了,她為什麼會盯上你?」降穀零回頭望了我一眼,聲音因為被口罩遮擋顯得有些沉悶。

我鬱悶地鼓起臉頰,隻是被口罩遮住了誰也看不見:「我怎麼知道,要不是你們提醒,我根本不會注意到她是個假護士。」

我就沒住過幾次院,意大利全國都遍布我們的私人醫生,誰沒事關注護士啊?

「你不是跟景說你之前遇到麻煩了嗎?他不肯告訴我具體內容,假護士會和那個麻煩有關嗎?」

我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我之前跟諸伏景光講過我在宴會上被某人用槍威脅的事,當即腳步一滯:「我覺得沒關係,盯上我的是個訓練有素的組織,那個護士明顯業務不熟練——話說回來,她盯上的人應該是我,你和諸伏君都沒必要參與進來。」

快我幾級台階的降穀零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回頭不滿地瞪著我:「才一起同生共死過,如果換作是我或景被盯上,你會放著不管嗎?」

那種有點抱怨感卻滿懷信任的眼神讓我的心神一陣激蕩,久久不能平靜,我知道那是心動的感覺,我又對一個紙片人墜入愛河。

「……知道啦,隨便你。」

感受著內心的波濤洶湧,再看他麵板八十七的好感度,高興我是挺高興的,但是,怎麼說呢,心情就很複雜。

明明淩晨剛從綁架犯手上逃出來,才到傍晚又要繼續逃,飯都沒吃上,敵人還不明,報警又多半會被當作之前被綁架的ptsd不予受理……我想要的平靜生活怎麼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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