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危情十日(3)(2 / 2)

嗚哇,單獨相處,這機會來得也太及時了。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芙拉小姐就拜托零了。」

我跟著降穀零重新進入彆墅,這一次不再有剛剛逃出時的小心翼翼,他非常大膽地打開了走廊的燈,在遍布灰塵的房間裡尋找著能夠利用的道具。

「這裡應該很久沒人來過了,竟然還有電。」我看著前方降穀零寫著血字的背影,突然有點想笑,「還有地下室的門,犯人有那扇門的鑰匙,是他們偷來的,還是說他們本來就是這棟彆墅的擁有者?」

此時我們正在客廳裡,他在壁爐旁查看上麵的相框,我剛用手背扒拉開窗簾,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外邊好像要下雨了。

「我認為是前者,他們可能是從彆墅管理員那裡偷到的鑰匙。」降穀零說著指了指壁爐上的照片,是一家四口的家庭合照,「我在報紙上見過照片裡的人,是鈴木財團的會長一家,這裡是鈴木家的彆墅。」

鈴木財團……啊、就是那個不久前在日本舉辦了梵高向日葵展的財團嘛,和我們似乎也有過經濟往來,因為超級有錢,所以才會在這種深山老林裡蓋彆墅,這麼一想倒是很合理。

「芙拉,你為什麼會撬鎖?」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這難道不是和開車一樣的生活必備技能嗎?」

這種時候就是要裝傻,假裝是文化差異——總不能說是為了出外勤任務時撬門方便,專門找組織裡做過小偷的成員學了學吧?

「這並不是什麼必備技能,而且你在地下室時表現出的那種超脫常人的冷靜,還有秘密攜帶的特殊造型金屬武器——」

等等、什麼玩意?

「金屬武器?」我急忙打斷了他,「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兩根鋼圈吧?」

他、這、啊、我、我應該怎麼向他解釋?

如果是五條悟的話我可以直接說出來嘲諷他,但降穀零看起來也像是純情係,果然還是隱晦一點比較好吧?

降穀零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不是嗎?」

「當然不是啊,那隻是我衣服上的掛飾,不、應該說是衣服的一部分……你懂了嗎?」

空氣突然安靜。

隨著他的臉逐漸變成巧克力蘋果,我的笑聲也越來越大:「你在想什麼啊降穀君,你總不會以為我是特工吧?我長得像哪一任邦女郎嗎?」

下一秒,身邊的窗戶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嚇得我直接原地抱頭蹲下,笑聲驟然消失,接著傳進耳中的卻是劈裡啪啦的雨聲,我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剛才撞上玻璃的是一截折斷的粗樹枝。

現在笑的人換成了降穀零。

「你沒事吧?」金發少年快步走到我麵前,臉上紅暈未褪,向我伸出手的同時有些害羞地偏過頭去,「起來吧,外邊下雨了,我沒有看到電話,但找到了筆,可以先把線索告訴警察。」

我小心避開指尖的傷握住了他的手,借力站起:「那我去找諸伏君。」

黑發少年已經回到玄關,看起來沒有被雨淋濕,我打開門把手伸出去,用雨水洗掉了手指上的血跡,才回身解釋道:「浴室裡沒水,還好下雨了,至少現在我們有水喝了。」

他看了我幾秒,伸手鎖上了門,第三次感慨道:「芙拉小姐真厲害啊。」

看來我苦中作樂的精神完全受到了他的認可。

我也懶得再糾正他在我名字後加敬稱的事,伸出雙手鄭重地按在了他的肩上:「諸伏君想要成為警察,就要比我更厲害才行,無論遇到多麼危險的情況都要冷靜思考對策,努力地活下去——就算少一兩個器官,少一兩條胳膊,隻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不過這話隻能給涉世未深的高中生灌個雞湯,對我自己倒是不適用,阿帕基曾不止一次說過我有什麼自毀傾向,缺乏對死亡的基本恐懼,遇到危險自己往上湊。雖然我覺得他說的不對,但這個觀點老板也讚同過,我就隻好當作他說的對。

「芙拉小姐以前經曆過比這一次更加危險的事嗎?」

我點點頭:「就在不久前,我參加宴會的時候突然被人用槍頂著,強迫我為他工作,工作到一半會場發生了爆|炸,大概就是這種事。」

他當即瞪圓了眼睛:「誒?!是什麼樣的工作——」

「彆想偏了,我是個普普通通戰鬥力為零的弱小黑客。」

我收回手,向客廳的方向走去,客廳附近還有一扇門,我估摸著把那扇門關好堵上,萬一犯人跑過來抓我們,應該能夠有效拖延時間。

「對方是個跨國犯罪組織,成員的代號似乎是酒名,如果你和降穀君做了警察,說不定還有機會和他們交手呢。」

嗯,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他和降穀零立場對立,從對狙誰也不忍心開槍到近身肉搏了。

……不對啦我明明是來玩乙遊的!看攻略對象們相愛相殺算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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