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麵意義上的!
“普通的大小姐不會在背後有人出聲時,擺出一副被槍口瞄準的姿態,你很熟悉槍的聲音。”男人的聲音帶笑,“熱情,對吧?電腦密碼是這個,可惜裡麵空無一物。”
哇這就把電腦密碼破解了?有點意思啊,這人跟我還是同行?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試著和他談判:“……我先聲明,我隻是個文職打不過你,而且我沒有看見你的臉,不知道你是誰。你完全可以把我留在這裡,繼續你的行動,熱情也不會找你麻煩。”
然而談判失敗,男人不緊不慢地說道:“比起我的行動,我對你的目的更感興趣。”
事情變麻煩了啊,因為有空條老師的幫助,任務幾乎沒有危險性,我根本沒帶通訊器,手機也留在了車上。按照計劃,我在傳完資料之後就該回車上,中途不會和阿帕基見麵——也就是說他不會意識到我在休息室被困住了,本身就和任務無關的空條老師也不會注意。
那我要怎麼獨自應付這個家夥啊……
“我隻是個無辜的打工人,拿得出手的隻有黑客技術,沒什麼特彆的目的,真的。”我誠懇地說。
不然,試著色|誘他一下,然後用麻醉針放倒?我對自己的顏值和身材都很有自信來著……但我對自己的武力值和麻醉針的準頭沒有自信啊。
“先說說名字吧。”他說。
“芙蕾莎·涅瓦——這是個西語的名字,因為我繼父是西班牙人。”
男人卻突然笑了:“那麼,你意語的名字就是芙拉格拉?”
這就很尷尬了,芙蕾莎是西語的草莓,芙拉格拉是意語的草莓,萬萬沒想到這男人還是個文化人,精通至少三國語言。
“……你願意這麼叫也行。”我扁了扁嘴,“你介意我把手放下來嗎?我的胳膊酸了。”
“可以,你也可以把身體轉過來。”他說,“放心,我不會殺你,反而有件事要你幫忙。”
“……我覺得不是什麼輕鬆的事,不會是讓我在身上綁炸|彈,然後到樓下去自|殺式|襲擊吧?”
男人又笑了一聲,很有耐心地回答說:“不是,隻是讓你發揮自己的專長而已,既然你說自己是黑客,那應該輕易就能入侵這裡的安保係統。”
“沒問題,如果這樣你就能放過我的話。”
說完我就放下手,慢慢地轉過了身。
第一眼我注意到的是黑洞洞的槍口,果然我一直被槍指著,第二眼我注意到的是男人的金發,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染的。
第三眼我注意到,在完全看清我的臉、或者說和我對上視線的那一刻,男人明顯愣了一下。
如果我有阿帕基的身手,他這一秒失誤足夠我將槍奪下來反客為主,然而我隻是個弱小可憐的菜雞,隻能委屈地後退一步,在軟椅上坐下。
然後我指了指旁邊的紙袋,開口:“我現在可以開始工作了嗎?”
這個長相相當好看、大概率是個混血的金發男人卻突然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和我朋友的初戀長得很像,他看見你應該會很高興吧。”
啊?又是初戀?我的臉難道很大眾嗎?其實我是克|隆人,隻是上萬個“芙拉妹妹”中的一個?但我的替身並不能聯網,不存在“芙拉網絡”之說啊。[1]
我不禁非常懷疑地反問:“你確定你能分清歐美人的臉,而不是隻靠發色和瞳色來辨彆不同的人?”
還是說他們這些朋友,其實是同一個人?
金發男人笑笑沒有回答,而是向我走近幾步,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槍口仍然對著我:“現在開始工作吧,芙蕾莎,距離宴會正式開始、空條承太郎上台講話還有二十分鐘,你要在那之前控製這裡的安保係統。”
我當即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乾活,從男人的角度可以看見屏幕上的文字,我也沒準備搞什麼小動作。
這男人到目前為止都很禮貌,氣息也不像殺胚。根據我搞情報這些年閱人無數的經驗,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真的放我走,反正熱情的名聲擺在那裡,他會讓我看他的臉也證明了這一點——這種程度的小摩擦,熱情在事後不會對他窮追猛打,最多找到他讓他賠錢道歉。
當然也有可能他就是準備之後滅口,那樣我就隻能自認倒黴,祈禱阿帕基、空條老師、或者我還不知道名字的司機先生中的哪一個察覺不對過來找我了。
五分鐘後男人接了一個電話,他沒有避諱我,或者說想避諱也沒辦法。對麵是個女人,他稱呼那人為“貝爾摩德”,還說“我的任務隻有情報,即便他們的任務失敗,責任也不在我”。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剛在心裡吐槽說真是個不負責任的情報員,就又聽他說道:“我知道,空條承太郎很難找到破綻,這說不定是他們唯一一次機會。”
我的動作停住了。
似乎注意到這一點,男人很快掛斷電話,目光移向我的眼睛:“你的目標也是空條承太郎?”
“真遺憾,你猜錯了。”我冷冷地說。
我的雙手迅速離開鍵盤,右手握住了左手腕上的手鐲,麻醉針的出針孔對準了男人的方向。
“如果你的目標是他,那我不乾了,我們來決一死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