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頂的頭發未加修飾,硬生生地張揚成兩根形似牛角的突起,顯示著他的桀驁不馴與狂野,此人便是丈門八大勾魂使者之一的牛頭使。
洪武一眼便認出了他,他微微眯起眼,語氣淡然道:“牛頭使,你帶人阻我去路,所為何事?”
牛頭使尚未來得及言語,其身後的一名丈門弟子已急不可耐地跨步而出,厲聲喝道:“見到牛頭使,還不快行禮?”
這弟子顯然是急於在牛頭使麵前邀功賣好,卻不知此舉已觸犯了武林大忌。他對洪武的身份一無所知,話語中滿是不屑與輕慢,殊不料這般莽撞竟將自己推向險境。
牛頭使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罵:“你這蠢貨,拍馬屁也不看時機!”他悄然斜瞥洪武一眼,心頭暗自忐忑,懼怕洪武因而發怒,秋後算賬,那可就大禍臨頭了。
但洪武聞言,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眼中透出不屑之色,淡淡地道:“就憑你們幾人,也想阻我去路?”
他的話音雖淡,卻如冰刃般刺入牛頭使的心底,令他不由得心頭一震。
牛頭使心中明了,洪武作為新任丐幫幫主,早已領悟了丐幫絕學降龍十八掌的無上威力,他們幾人豈敢妄自與之抗衡?更何況,此番之行,他並非與洪武為敵。
那名丈門弟子見狀,麵色漲紅,怒不可遏,口中喝道:“找死!”話音未落,他已提刀向洪武猛撲而去。
然而,他方才跨出一步,便感覺胸口一涼,一柄大刀已從他身後貫穿而出,鮮血狂噴。他滿臉不可置信,至死都未料到自己竟會死於非命。
更為駭人的是,那柄大刀宛如蒼穹之下的怒雷,瞬間抽出,刹那間化作一陣旋風,席卷而至,逼近身旁的同伴們。
那些人尚在恍惚之中,未曾反應過來,便化作無辜的冤魂,被刀光吞噬。隻見他們雙目瞪大,臉上的震驚與難以置信,如同獅吼般無力嘶鳴,竟無法想象自家首領會對自己下如此狠手。
牛頭使麵無表情,手中的大刀滴血未沾,眼中卻閃過一絲凜然的殺氣。
洪武見此情景,不禁心頭微震,疑惑浮現於心。他暗想:“這牛頭使此番舉動,究竟有何玄機?莫非是欲向我示好?”
他的眼神如刀鋒般銳利,緊緊盯著麵前的牛頭使,語氣冷冽地問道:“你究竟有何居心?”他試圖從那張毫無表情的麵孔中抓取一絲情緒,希望能洞悉對方的真實意圖,但牛頭使顯然在他麵前構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正當洪武心中疑惑之際,意外的情景突如其來。隻見牛頭使猛然單膝跪下,姿態恭敬,聲音鏗鏘:“洪幫主,方才失禮,懇請您恕罪。”這一幕令洪武和曹逸麵麵相覷,心中皆疑惑不已:牛頭使為何突然對他們如此謙卑?
牛頭並未再做解釋,隻是語氣依舊平靜地道:“我牛頭不善言辭,待時機成熟,自會有人向洪幫主訴說其中原委,告辭!”說罷,他便轉身離去。
洪武沒有上前阻擋,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他明白,儘管現在困惑不已,但總有一天真相會水落石出,心中的猜測又何必現在糾結。
目送牛頭使的背影漸行漸遠,他心中暗想,這江湖的風雲變幻,何時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