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怎麼總是執拗。”鬼母陰姬無奈地搖搖頭,歎息著轉過身,目光看向冷流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得冷凝,問道:“你怎麼來了?”
燭光搖曳,映照出冷流舟臉上的沉重。他輕聲說道:“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鬼母陰姬的聲音渾厚,帶著幾分威嚴與不容置疑的強勢,迫使冷流舟繼續道:“什麼事?”她的目光如利劍般鋒利,盯著冷流舟的眼睛,似乎在試圖窺探他的內心。
在她的注視下,冷流舟感到了一絲心悸,仿佛他的靈魂都被剝離了外衣,暴露在鬼母陰姬的盤算之中。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沉重。洞孔的陰影中,光芒與黑暗交錯,仿佛在為即將揭開的秘密編織出一個無形的幕布。
“楚風將白衣的骸骨送回來了,”冷流舟緩緩說道,他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無奈,心中的隱痛如潮水般湧來,他努力壓抑著那股悲傷。
“而且他還答應白衣要給我醫治雙腿。”這些話像是壓在心頭的石塊,冷流舟卻不知情緒已然變得複雜。
鬼母陰姬的麵容一愣,繼而她的眼中閃過一道異光,嘴角勾起一絲難以自製的笑容,笑聲清脆卻又帶著一絲冷酷:“那小子真的死了?真是天助我也。”這聲音如同冰冷的刀刃,讓冷流舟不由得心中一凜。
鬼母陰姬麵頰的笑意似乎與她內心的陰暗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冷流舟感到一陣不安。
然而,她很快又皺起了眉頭:“楚風又是何人?”她的語氣微微轉變,似乎警覺到了其中的隱患,目光依舊如鷹隼般銳利。
冷流舟心中一緊,雖知萬萬不可隱瞞她,卻也感到一絲無奈。他緩緩說道:“他是白衣的結義兄弟。”這一句說出口,他看見鬼母陰姬的表情瞬間變得狠厲,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就將他殺了!”她咬牙切齒,臉上凶光四射,仿佛一頭準備撲食的猛獸,“怪就怪他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要硬闖。”這句話如同狂風暴雨,猛然砸在冷流舟的心頭。
冷流舟連忙擺手,聲音提高了分貝,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萬萬不可,這楚風的武功似乎不在白衣之下。”
冷流舟不敢想象,再多的仇恨隻會在這場爭鬥中引發更多的悲劇。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楚風的複雜感情——既是對冷白衣的愧疚,又是對鬼母陰姬的驚恐。
鬼母陰姬撇撇嘴,冷冷一笑:“那又如何?你那無情的爹,武功再厲害,現在不也躺在床上,還有你那大哥、大嫂……”她的聲音如同刺骨的寒風,直直刺入冷流舟的心房。
冷流舟聽她提及此事,瞬間心如刀絞,怒火猶如火山爆發般湧上心頭:“住口!”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回蕩在寬闊的洞穴裡,帶著隱隱的顫抖。
那些過往的噩夢如潮水般湧來,令他痛不欲生,卻又無可奈何。他內心早已對往昔的束縛感到無力,然而此時一切似乎又重現眼前,無法掙脫,隻有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