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目睹這一幕,心如刀割,長歎一聲:“嚴燼!”他幾乎崩潰,抬手想要拽住嚴燼的手,卻隻握住了一具沒有生機的屍體。
轉念間,他又回頭想要捉拿那個陰險刺客,卻隻瞥見那人也灑出一口鮮血,毫無警覺自毀舌尖,自儘而亡,如同一縷青煙,消散而去。
“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毛驤心中憤怒交織,明白剛才的情形並不簡單。內心的憤怒讓他幾乎失去理智,迅速捏住了那個刺客的嘴,心中暗想:“也許他能告訴我一些事情。”然而兩人的雙目相對時,刺客早已沒有任何力氣,嘴唇微微動了動,卻再無聲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毛驤焦急地蹲下身,甚至有些顫抖,身體在不自覺間抖動起來。他的眼神充滿焦慮,試圖從這具冷冰冰的軀體中尋找任何線索,想要知道背後的真相。
此時,胡大人的眼角餘光望見了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心中暗自得意:“看吧,這下嚴燼也死了,除了他,沒人能揭露我。”
他故作關心,故意高聲說道:“嚴統領,你快說出幕後之人!”語氣中滿是煽動與挑釁,仿佛在嘲弄著嚴燼的無能。
毛驤猛然轉頭,用充滿憤怒的目光盯著胡大人。他清楚地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與陰險,心中雖有懷疑,卻沒有任何證據。
“你!這件事與你有關?”他咬緊了牙關,內心的湧動如同狂風驟雨,暗藏的不安與疑慮在這一刻如洪水般爆發。他的目光如刀,直逼看似冷靜的胡大人,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強烈的憤慨,仿佛找到了可以發泄的目標。
胡大人微微一怔,瞬間收斂起驚訝,麵上留下不變的淡定。他微微抬起頭,語氣平穩而帶著一絲威嚴,“毛統領,請你注意你的言辭,若再敢汙蔑本官,我定上報皇上,請皇上定奪。”他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心中對毛驤的憤怒與不屑交錯,但外表卻依舊如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毛驤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憤懣,麵對胡大人,他暗自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到一旁急促指揮著其他侍衛。“快,趕緊收屍,快去!”他聲如洪鐘,猶如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心口,令他無法喘息。
與此同時,武林各派掌門經過毛驤身邊,各自臉色陰沉,個個心中燃燒著怒火。武當派的靈真子道長首當其衝,冷冷一瞥毛驤,語調生硬:“毛驤,這件事情請你給我們大家一個交待。”他平日裡溫和恬靜的麵孔,此時布滿了憤怒,心中明白,他們雖不敢責怪天子,但毛驤作為錦衣衛統領,此時是一切的導火索。
毛驤感受到幾位掌門眼中如烈火般的質疑,心頭一緊,生怕再被推向刀尖。他知道自己在此次事件中的責任,也深感內疚。
“各位武林前輩,江湖豪傑……”他的聲音漸漸變得誠懇,雖然心中仍有不甘,“這件事情我定會查明清楚,絕不讓大家失望。”他緊握拳頭,腦海中迅速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麵對毛驤的誠懇,大家的怒火終於稍稍平息,各武林人士麵麵相覷,雖心中仍有不滿,但也明白此刻並不可以再施加更大壓力。看毛驤如此真誠,靈真子道長微微歎氣,“既然如此,我們就靜候你調查的結果。”
毛驤點點頭,目送他們快速離去,那背影在月光的搖曳中,似乎更加沉重。夜風拂過,帶走了他心頭的一絲解脫,卻又回旋著不安的陰影。他知道,這一切隻是剛剛開始,接下來將是艱難的勝負之路,黑暗中潛伏的陰謀,迫使他走向未知的深淵。